眾大臣也很鬱悶,他們何嚐不想趕緊回去陪老婆孩子?可是一個單於碧兒將您告到現在,他們可是連午飯都還沒有吃呢!
“寧上陌!你還有臉回來!“突然大殿前邊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生意,臉上一大塊血跡的單於碧兒用力揮開了太醫正在為她擦血的手,快步朝上陌走過來。
“寧上陌,你個賤人,今天本公主非殺了你不可!”許是因為在急怒之中,單於碧兒跑的極快,三兩步就走到了上陌的跟前,揚起巴掌就要朝上陌的臉上揮去。
上陌驚訝的雙眸一睜,愣在原地,或許是單於碧兒來的太突然,也或許是猛然被她臉上的血跡嚇到,一時忘了閃躲,待聽到風聲之後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
那一刻,眾人皆不可思議的望著單於碧兒的巴掌揮向上陌的臉蛋,狂妄如寧上陌,哪裏是受別人打的人?
果然,時間過去了兩秒,預想中的巴掌聲並沒有響起,而是單於碧兒的胳膊被人緊緊握住,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上陌身邊的容齊,而且……
容齊握住單於碧兒的時候,還不忘在自己手上加了層手帕,已隔肌膚之親。
“單於公主莫衝動,請將話說清楚,為何不分青紅皂白便欲對賤內出手?更揚言要殺了賤內。”容齊的聲音淡淡的,低沉著眸將單於碧兒的胳膊甩下。
單於碧兒臉色一白,與臉上的鮮血成了鮮明額對比,似是不相信這是容齊說出的話,顫抖著下嘴唇:“容二公子……碧兒為何會這般,難道你不知道麼?”
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無奈臉上的傷口給這表演添了些瑕疵,顯得有些猙獰了,容齊不為所動,上陌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容齊?你知道單於公主為何會這般嗎?我覺得我最近沒有什麼地方得罪她吧?”說話間,上陌強勢的靠近了容齊一些。
容齊淡定的搖搖頭,“不知。”
“你怎麼會不知?”單於碧兒氣的下巴不住的顫抖,不相信容齊竟然會睜著眼睛說瞎話,臉上的表情在憤怒下更可怕了。
“咦~”上陌往容齊身後躲了躲,輕聲道:“我記得她離開時臉上並未有這麼一大塊傷口,難不成是為了除掉我而自己弄得?若是這樣那她就太可怕了些。”
容齊一邊唇角勾起,無聲一笑,在背後牽住了上陌的手,“放心,一切有我。”
單於碧兒見次,受了莫大的打擊,轉身一臉悲憫的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
“還請皇上為碧兒做主,寧上陌居心叵測,將碧兒騙到了城外山上,然後找來了無數毒物,欲要殺了碧兒,若不是碧兒機智逃脫,這世間恐怕就沒有西漠小公主這個人了。”說完,她顫顫巍巍的抽出手帕遮住了自己的臉,泣不成聲:“可憐碧兒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卻在逃跑中破了相,碧兒、碧兒真是不想活了。”
傻皇帝握著奏折的手猛然被‘西漠小公主’‘不想活了’這幾個字驚的一顫,幽幽的看向上陌,佯裝平靜的問道:“上陌,可有此事?”
上陌挺直了胸脯,抬高了頭顱,給了皇上一個麵子答:“上陌不知單於公主為何會這般汙蔑臣,上陌和容齊今日確實有上城外山,單於公主也有隨行,但事實,並不是單於公主所說的那般,上陌也不知單於公主的臉是怎麼毀的。”
“哦?”傻皇帝來了興趣,咳了一聲端正了身體問道:“那事實究竟是什麼?”
傻皇帝的聲音剛落,單於碧兒唯恐上陌要說出什麼一樣,迅速將話截了過去,語氣激憤:“寧上陌你胡說!分明是你嫉妒本公主比你身份高貴,想除了本公主,你的丫鬟故意看不起本公主,你也想為丫鬟報仇以除本公主為快,你們主仆二人心思詭異,本公主、本公主到底哪裏招惹了你們?”
最後一句話,單於碧兒說的楚楚可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上陌還來不及說話,朝中文武百官便麵麵相覷。
有文臣小聲的和同僚交談:“這單於公主說的貌似也不假,若說這容夫人想要除掉她的話,也不是沒有動機的,你看……”
那人說著,饒有深意的瞄了一眼上陌旁邊的容齊。
同僚點頭,應道:“你說的不錯,這單於公主看容二公子的目光明顯不同,若說是容夫人因為嫉妒而出手的話,倒是情有可原。”
然而有的武將和上陌交情不錯,聽到旁邊兩個文臣的竊竊私語,冷哼一聲,恭敬的上前一一步,拱手道:“啟稟皇上,末將有話要說。”
傻皇帝頓時將目光投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將領,凝眉貌似在想這人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