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豹將茶水喝完,隻覺得身體迅速暖和起來,丹田處四處消散的內力漸漸成型。
心下更是忍不住一顫,這寧上陌的醫術,堪稱出神入化。
上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中有了數,緩緩道:“既然三殿下已無大礙,那容府就不多留您了。”
身上有了力氣,單於豹突然行了一禮,一改之前囂張的態度。
“容二公子,本殿多日不見皇妹,想念的緊,又聽聞皇妹受傷,不免擔憂,所以本殿想在貴府留住一段時間,好陪伴皇妹左右,二公子感覺如何?”
這是要入住容府?
上陌剛詫異,就見容齊看向了自己。
“夫人,你感覺如何?”
容齊笑的一如既往的溫潤,但在上陌看來就是賊亮賊亮的。
想了想,幹脆的應道:“好啊!這樣公主正好多個人照顧,恢複得會快些,但三殿下在庭院中溜達的時候可要小心些,這庭院中無奇不有,小心您傷到自己。”
單於豹眼底快速劃過一抹狡詐的欣喜,“夫人放心,本殿下自有分寸。”
上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吩咐道:“來人,帶單於三殿下去慶和院見單於公主,並將旁邊的院子收拾出來,給單於三殿下居住。”
說完,上陌便感受到來自腹部的抗議,決定直接奔去吃飯。
看著上陌和容齊一起離開的背影,單於豹唇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他在這個地方,就有讓寧上陌求饒的法子。
上陌和容齊剛出了大堂,後麵就有仆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奔著上陌而去。
“夫人!夫人!寧府來消息了!急消息!”
上陌耳朵尖的停下腳步,迅速轉身看向來人,見來人跑得滿頭大汗,嚇的小心肝一顫。
“寧府怎麼了?”語氣也不自知的帶上了一絲慌張。
跑腿的累得大汗淋漓,將手上的信呈給了上陌,氣喘籲籲的說道:“方才寧府來人送了一封信,說要加急送給夫人您,您要是回去晚了,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事能讓單姨這麼著急?”
容齊的目光落到信封的名字上,那字寫的強勁有力,完全不像是婦人的手筆。
但容齊知道,這就是上陌她娘的筆跡,在這筆跡中,他還感覺到了滔天的怒氣,以及殺氣!
上陌心下也是一慌,連忙拆開書信仔細看。
信裏邊就一張白紙,白紙上就兩個字。
‘速歸’
“完了,我老娘這是要發飆的節奏啊!”
上陌將東西胡亂的往袖筒裏一塞,慌慌張張的向府門外走去,便問道:“寧府的人可走了?”
跑腿的一邊跟著跑一邊回答,“走了,送了信就走了。”
容齊邁起大步,捉住上陌的手,“不必驚慌,可知單姨發生了何事?”
“唉呀!”
上陌望天欲哭無淚,“我怎麼知道她又有什麼事了?反正我回去之後一定有事就對了。”
容齊眸色一頓,眼底突地升起一抹笑意。
來不及備馬車,上陌牽了馬匹帶著容齊就向寧府而去。
途中,容齊調侃道:“我當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泰山崩於前都是個麵不改色的人,沒想到還是這麼怕單姨,緊緊兩個字就將你急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