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想到,這黑衣人竟然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他。
來人一足以迷惑萬千少女的容顏,帶著絲絲邪性,就是專門誘惑少女的那種殺手。
“我說容齊,你真是個黑心的,明明身懷絕技,卻隱藏的這麼好,外界都以為你是個柔柔弱弱的病秧子,殊不知,你才是真正的大尾巴狼!”
楚暮氣急敗壞的叫喚著,一張帶有邪性的臉上多了一抹抹的怒氣。
容齊低眸,萬沒有想到闖進容府後院竟是這廝。
沉聲道:“真讓人意外,竟然是易容聖手楚暮公子,閣下為何深更半夜出沒於我容府之中?容某可不記得,有哪裏的罪過閣下。”
“額……”
楚暮微微尷尬,不情願的道:“本公子是出來找人的,不過路過你們容府,你真是想多了,本公子和你們容府可沒有仇。”
當然,除了主院裏的那位女主子……
容齊冷笑一聲,“閣下自由自在的遊走江湖多年,什麼人需要閣下費心尋找?竟不惜私闖民宅。”
“那個人……能影響我的一生。”
楚暮望著月光發呆,似是陷入回憶。
突然,他回神,警惕的看向容齊,沒好氣道:“你管這麼多做什麼?本公子的事與你無關,還有,你剛剛給我吃的什麼?為何我一點內力都提不起來?”
“嗬!”
容齊不以為然的輕笑,輕聲道:“閣下的心還真是大,你的命現在可是在我手裏,你確定你還要一副我欠了你錢的態度與我說話麼?”
楚暮心下思量,識時務者為俊傑。
頓時,朝著容齊就揚起了一張笑的跟花兒一樣的臉蛋,討好道:“容二公子啊!聽聞你宅心仁厚,你就告訴我你給我吃的什麼,若是需要解藥的話,瞬間將解藥也給我罷。”
容齊這才很受用的點點頭。
突然想起關於上陌的一件事,緩緩道:“不知道閣下可聽說過半月殘?”
“什麼?”楚暮瞬間跳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望著容齊,麵色激動,“容齊,你竟然給我吃了半月殘?你到底想幹嘛?”
半月殘,藥如其名,一月分三十天,一半也就是十五月圓之夜,俗稱滿月。
若是在半月的時候,吃了半月殘的人沒有吃到解藥,便會渾身疼痛,如螞蟻啃咬般,噬之入骨。
這種解藥一般用在掌控人的用途上,因為一個月給一次解藥,可以很好的控製別人為自己做事,這也是楚暮問出那句話的緣由。
“閣下擔心什麼?除了每個月的解藥,這藥又不是沒有徹底的解法,我就知道一人,可以講這種毒解掉。”容齊聲音一貫的從容淡定。
這可急壞了楚暮。
“誰?你快說是誰?”
容齊微微勾起唇角,緩緩道:“容某的夫人,寧上陌。”
“啊?”楚暮再次石化在原地,“讓我去找寧上陌要解藥,還不如每個月忍受蝕骨之痛呢!”
“閣下莫怕,容某的夫人並非一般的小女子,隻要你將她保護好了,容某定當為你多美言幾句,到時候,閣下的解藥就能到手了。”
“真的?”
楚暮還有些不相信。
容齊很確定的點了點頭,“真的,放心去吧!保護她,就可以。”
楚暮頓時抬腳朝容府主院的方向提起了輕功,可是腳尖剛剛離地,卻又突然一個趔趄放了下去。
轉身哭喪著臉道:“我還是不敢去,誰人不知寧上陌使得一手好銀針,上次我惹了她能以逃脫是我跑得快,這次可就不一定了。”
容齊瞬間沉了眸。
眯起眸子,緩緩道:“那對於閣下的毒,容某恐怕就愛莫能助了,閣下應該知道,這半月殘若是解毒還需製毒人,閣下既然不想解毒,那便請便吧!”
容齊讓出了路,示意楚暮自己離開。
“這……”
楚暮一時拿不定主意,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兩秒後,他猛地一拍巴掌,罵了一句:“丫的,老子豁出去了,長痛不如短痛,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說完,一個黑影閃過,荒院中又隻剩下了容齊一個人。
容齊吐出一口濁氣,這下,她身邊也算是有個厲害的侍衛了。
不對。
他方才出來時好像點了上陌的睡穴,如今的她對外界毫無一絲認知,更別提防禦,若是楚暮起了邪心,她是毫無反抗之力的。
記起這一點,容齊暗道不好,飛似得朝主院而去。
主院,楚暮飛身悄然落下,感應到周圍的樹上都有氣息存在,忍不住抖了一抖,不得不說榮府的人還是蠻多的,隻是沒有一個能放得住他。
哼!他練的步法這世上是找不出第二個人的。
輕輕推開主房的門,不發出一絲聲音,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房間內,關上門朝裏麵的床榻走去。
均勻的呼吸聲傳進耳朵,楚暮心下劃過一詫異,按理說,寧上陌的功力不應該這麼差,應該在他進入房間的瞬間就感應到才對,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