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瞬間湊過來腦袋:“怎樣?”
上陌邪笑一下:“她們厚著臉皮不走,我們便主動出擊,皇上你直接去找秦韻晗商談送客宴的事情,這樣做的也不明顯,她們不走也得走,走了我們都清淨。”
南潯:“……”
深深看了上陌一眼,吼道:“這還不是硬趕著人走?你就不能想點別的事情?”
他快要瘋了,聲音大到傳出禦書房去。
上陌無語,無奈的攤了攤手。
兩人正憂愁之時,突然外邊來人稟報:“啟稟皇上,外邊來了一人自稱是寧府管家,要見容夫人,言辭焦急,大約是寧府出事了。”
“什麼?”
上陌大驚失色,來不及和南潯告辭,抬腳就朝外走去。
途中,遇到趕來的紫諾皇後,來不及和她說話,直接敷衍了幾句便朝宮門而去。
紫諾皇後詫異的眨了眨眼睛,隨後去禦書房見皇帝去了,或許皇帝知道點什麼吧!
上陌火急火燎的奔到宮門口,見到了寧府的管家。
管家一見上陌就趕緊拉著她上了馬車,著急道:“小姐,你快回去看看吧!你上次送來的那個姑娘,現在正在我們家門口大哭大鬧的要尋死呢!”
“我送去的姑娘?”上陌有一瞬間的怔愣。
想了好久,突地想起前不久送去寧府的玉兒,那個被單於碧兒逼著買下來的,賣身葬父的女人。
“那個女的不是被母親打發出去了麼?怎地在我們門口鬧事?”她蹙眉,好看的眉毛擰成了一團。
管家擦著頭上的汗說,在車廂門口,一邊看路一邊回道:“這姑娘夫人本是要打發了的,可她死活就是不走,更梨花帶雨的求夫人收留,夫人一時心軟,便留了她在後院做活。”
她老娘心軟?
上陌有一瞬間的好笑。
管家歎了一口氣,語氣頗為氣憤:“隻是沒想到啊!這一留竟然留了個禍害。”
聽他語氣如此氣憤,上陌製止了他再說話,心下猜測發生了何事。
不到半個時辰,馬車緩緩靠近寧府。
還未到寧府,便聽到一陣陣斷人心腸的哭聲,還有一道義憤填膺的聲音在旁吆喝:“來人呢!你們都來看看啊!寧府的小姐嫁到了容府,變成了那善妒的毒婦,不讓小妾進門啦!”
“你們都來看看,這寧府的小姐是多善妒,多心思狹隘的一位毒婦!”
靠之!
上陌坐在馬車裏一個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小姐,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夫人不在家,雖然這事情不該讓你來,但老奴實在解決不了了。”管家為難的說著,下了馬車,替上陌搬來了下車的木凳。
上陌下車麼不悅的看著那邊的人,淡淡道:“富叔不必為難,這是上陌分內的事情。”
說著,眸色不悅的朝那邊走去。
人群中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寧府小姐來了”,周圍的人瞬間給上陌讓道,同時不忘竊竊私語。
那邊幫那個賣身葬父的玉兒姑娘吆喝的聲音高了幾個音:“都來看看啊!寧府的小姐來了,一看就是經商的,會計算的嘞!”
人群中有些人紛紛附和,但有些人不願意了,反駁道:“這寧小姐從商多年,商人不是最講信用的麼?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這不太合理啊!”
但那人剛疑問出聲,就被別人打斷:“你傻啊!經商是經商,經家是經家,這兩者是一樣的麼?”
“就是就是,再說了,商人的心那麼黑,這寧小姐性格向來不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應該不會吧!她經商這麼多年,也沒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啊!”
百姓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更多是看好戲。
隻是,總有那麼幾個人,一致的認為上陌是個小心眼的妒婦,存心不想讓玉兒這個小妾進門。
玉兒姑娘見上陌過來了,瞬間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跪在地上哭求道:“小姐,小姐我求求你,你就答應二公子讓我進門吧!玉兒來生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上陌微微蹙眉,凝視著滿臉淚痕的玉兒,說不出什麼感覺。
這一副樣子,在外人看來便是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頓時引得他們惡言相向。
玉兒跪在地上,見上陌無動於衷,頓時磕了幾個響頭,泣不成聲。
這下,人群中指責上陌的人更多了。
弱者,果然都是容易博取同情的。
上陌覺得荒唐極了,不由冷笑一聲,蹲在玉兒的跟前,不含一絲溫度道:“玉兒姑娘這是做甚?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便是,為何非要大動幹戈,鬧的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呢?”
玉兒梨花帶雨,沙啞著聲音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旁一直吆喝的人上前一步,乃是一位有些強勢的婆子,手中還拿著一個鑼。
直接指著上陌道:“好好說?想私下裏說?要真是那樣我們這些人還不知道這事呢,你要是起壞心思,直接害死人家姑娘怎麼辦?真想不到,你一個大家出來的閨秀,竟然是個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