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邊一直等待的單於豹突然衝了進來。
“你們憑什麼就這麼送我們走?我們可是你們請來的貴賓,是你們說要送就送的嗎?”單於豹覺的自己很不受尊重,直接吵著紫諾皇後開吼。
南潯蹙眉,沉聲道:“單於三殿下,爾等遠道而來參加我大燕皇子的滿月宴,朕在此非常感謝,但大燕請你們是來維持友誼的,不是讓你們來試探我大燕人的。”
“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
銀麵冷冷出聲:“大燕皇子的滿月宴早就過了,三國使臣本就該離去,可到了現在都還賴在這裏,真是堪比街上的癩皮膏藥。”
說完,不嫌事大的望向那邊站著的秦韻晗,唇邊勾起一抹邪笑:“你說對嗎?秦小姐?”
秦韻晗猛地被他看得心中一顫,心下氣息有些不穩。
“你說什麼呢?”單於豹突然惱羞成怒,伸手就要吵銀麵揮拳。
銀麵輕飄飄的抬手,兩根手指便夾住了他的手腕,不悅道:“單於三殿下,注意你的動作。”
微眯的眼眸,不怒而威的氣息,不是單於豹可以比擬的。
更別說,那天壤之差的實力。
單於豹奮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在銀麵的手中紋絲不動。
一旁的秦韻晗在此,眼眸流露出不能遮擋的傾慕,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如此的威武。
“行了!”上陌本還是覺得銀麵不錯的,但看到秦韻晗的眼神,瞬間不好了,道:“銀麵,休得胡鬧。”
銀麵聞言,冷哼一聲,放開了單於豹,更是嫌棄的在衣衫上擦了擦手指。
秦韻晗見此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待她抬頭時,已經換上了一副恬靜的樣子。
挨個兒打量了一眼大殿內的人,尤其是銀麵,輕聲道:“銀麵公子說的不錯,大燕皇子的滿月宴早就已過,我乃三國使臣之首,是該帶頭回去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晚我們便商議一下送客宴的事情。”
她雖淡淡說著,可語氣裏頗有一種不服的氣勢。
南潯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知道她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一回北辰,大眼恐怕就要危險了。
於是,連忙開口道:“秦小姐不必著急,你與單於公主不同,來大燕不久,我大燕還有許多你沒見過的東西,改日,我便讓人好好陪你觀賞一番。”
上陌扶額,銀麵說的話算是白說了。
秦韻晗麵色為難,一副不安的模樣望向銀麵,沒有目標的道:“我若是還留在大燕,會不會招人嫌呢?”
“怎麼會?”南潯直截了當的接過話。
好言道:“秦小姐,方才的事情朕略微有些衝動,還請你見諒,朕以及文武百官都表示不會厭煩你,你乃北辰丞相之女,我大燕歡迎你還來不及,怎會嫌棄?”
“唉……”秦韻晗若有若無的歎了口氣。
沾了沾嘴邊莫須有的口水,為難道:“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南潯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可算將人勸住了。
若是讓秦韻晗回去,那就是放虎歸山,回去之後不定怎麼編排大燕,到時候在北辰皇上跟前,有他好果子吃的。
“皇上,雖說您舍不得讓秦小姐走,但上陌有一事相求。”上陌上前一步,拱手道。
南潯微愣,這廝又要搞什麼鬼?
上陌瞄了一眼角落裏的晏鳴晏紫,緩緩道:“啟稟皇上,南楚皇帝隻太子和公主兩位皇子女,如今兩位皇子女在大燕時日依舊,就算南楚皇帝不說,想必也是想念的,您看……”
說到最後,上陌靜靜的看著南潯,讓他自己去理解意思。
南潯自然一下就明白了。
緩了口氣,抱歉的向晏鳴道:“好,讓南楚太子與公主殿下在我大燕待了這麼長時間,當真是朕的失誤,今晚就商議送客宴,明日便送南楚太子與公主回國。”
“晏鳴謝過大燕皇上。”
“晏紫謝過大燕皇上。”
晏鳴和晏紫麵帶欣喜,朝南潯行了一禮。
南潯笑開,“甭謝我了,該謝謝的人是容夫人才對!”
晏鳴晏紫聞言就要吵上陌行禮。
上陌伸手將兩人擋下,脆聲道:“誒?我們之間……可別要這些虛禮了啊,我最討厭這些了,會生氣的!”
晏鳴晏紫頓時摸著後腦勺傻笑。
這時,上陌又突然朝南潯道:“皇上,上陌還有一事,從大眼到南楚路途遙遠,途中更要跋山涉水,難免有歹人出現,上陌懇請皇上,派一支精兵護送南楚太子與公主殿下回國!”
南潯微怔,有些不明白上陌的意思。
腦袋突然又短路,納悶道:“南楚那邊,不是帶來了護隊侍衛嗎?”
“哎呀!”紫諾皇後恨鐵不成鋼掐了他一把。
拉了過去小聲嗔道:“你忘了上次上陌說過什麼了嗎?北辰上次陷害南楚,可是有了擾亂幾國和平的意思,南楚皇子女若是在回國的路上死在了大燕,後果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