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猶豫了好一陣,卻始終就是不出聲。
上陌等的都困了,打了個哈欠道:“要我啊!肯定選擇舅舅的選擇,首先呢,赫連一族謀權篡位就是不對,舅舅是忠心為國而死,再者說了,看現在赫連一族統治的北辰,已經國盛日漸滑落,遠不及當年百裏統治時的一半繁華。”
阿瑤歪頭想了一陣,點頭道:“雖然我不太懂小姐說的什麼,但是感覺好對的樣子。”
眾人:“……”
阿瑤不服了,揚聲道:“雖然國事我不知道,但家事我總是懂一些的。”
說著,便攙上上陌的胳膊,侃侃而談:“小姐,你看我分析的對不對,白亦的身世大概是這樣的,當年赫連一族謀反,李家也就是白亦的祖母家,抵抗赫連而被誅族,白家為了脫清關係保命,便將娶來的李家女兒,也就是白亦的母親趕了出去。”
“呦?”
上陌挑眉,“不錯哦!繼續說。”
阿瑤羞澀一笑,繼續道:“當赫連坐穩了北辰皇位時,便想在幾國安插棋子,白家知道白亦的母親逃到大燕並生下了白亦,就想著在赫連皇麵前邀功,用計將白亦的母親接回白家,利用白亦思母想回白家的心情,讓他留在大燕為白家賣命。”
一番話說完,白亦深深的望著她,意味不明。
除了他,一眾人都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楚暮打趣道:“誰說你不懂國事的?這不說的頭頭是道?”
“就是。”上陌也跟著讚了一句。
抬手摸了摸阿瑤的小腦袋,這丫頭長大了。
歎了一口氣,緩緩道:“其實要真說起來啊!白家也真夠無情的,因為保命便可以將結發妻子趕出去,為了邀功便又將之弄回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當真不把人當人看。”
阿瑤點頭:“是呢!想來白夫人在白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轉眸,就見白亦正直直的盯著自己,心裏頓時一毛。
上陌淡淡道:“行了,這麼為難的問題,就像夫人跟媽決鬥你幫誰一樣的難以選擇,就別再為難白亦了。”
“也是……”阿瑤嘟囔一句。
戳了戳白亦的胳膊,小聲道:“白亦,你別不開心了,我們這次出去就是要開心的,你就別想不開心的事了。”
白亦怔怔的望著她的眼睛,突然,唇邊綻開一抹燦爛笑容。
挑眉,一貫吊兒郎當的道:“小阿瑤?你是在關心我的情緒嗎?快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阿瑤:“……”
上陌依偎在容齊的懷裏扶額,這人怎麼著都是個不正經的,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夏天來了,比較起來南楚的天氣是比較炎熱的。
經過近十天的跋山涉水,上陌幾人終於到了南楚,也都換上了一副清涼的衣衫。
剛進南楚城門,阿瑤就四處尋找著客棧的蹤影,因為小姐一直都在嘟囔:“哎呀,好久沒有洗澡了,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好久沒有吃過豐盛的膳食了。”
然,容齊的聲音做遍天下,南楚當然少不了他的產業。
待將一切都收拾好之後,上陌便放出了一直帶著的信鴿,帶著容齊跟隨著它的軌跡朝外走。
可千萬別小瞧這信鴿,這可是上陌尋找她老娘的重要物品呢!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辛虧上陌騎了馬,信鴿在天上無所顧忌的直接飛,而上陌卻要在下邊一個彎一個彎的拐,終於,在一處豪宅大院門口停了下來。
“昌陽王府?”
上陌盯著那門匾上的字,納悶的摸著後腦勺。
自家老娘怎麼會在南楚的異姓王府裏嘞?
聽聞這位昌陽王是個喪妻的光杆王爺,難不成她老娘第二春了?
門口的小廝見上陌停在門口已久,即不說話也不詢問,便開口道:“這位姑娘有什麼事嗎?若是無事的話趕緊讓開,莫要停在王府門前,擋了王府的路。”
“額——被人趕了。”
上陌想了想,嘟嘴道:“我是來尋人的,敢問府上可來了一位婦人,名曰單煙。”
守門的兩個小廝麵麵相覷,“這人竟是來找單夫人的。”
“那要不要進?”
被問的那個想了一陣,對上陌道:“單夫人進府已久,想來快要出來了,姑娘且先在外等候。”
“原來如此。”上陌點點頭。
駕馬,準備離開,容齊在後邊納悶:“不等等嗎?說不定嶽母等一下就出來了。”
上陌巧笑:“他說出來就出來啊?與其在外麵等著浪費時間,不如現在進去問候一番!”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王府荒涼的牆邊,上陌拍了拍容齊的肩膀,二話不說便直接從馬上飛起,落於王府牆頭。
望著下方的容齊,笑道:“好容齊,你且在外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著,消失在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