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三個頭嘔吐默默的貨,將耳朵附在門窗上,聽到裏邊傳來的對話,阿瑤一張小臉頓時爆紅,楚暮露出一副欣慰的樣子,而白亦這家夥,正用狼一樣的目光盯著阿瑤。
突然,不知道是誰碰到了身後的花瓶,隻聽得‘啪——’的一聲巨響,三人頓覺不妙,完了!
“誰在外麵?”
多麼熟悉的聲音自房間中傳來,三個貨不分東南西北的就逃,一個往左一個往右,最後都不對又返回來,直接撞成了一團。
與此同時,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仨貨立即立正站好,胸膛挺得倍兒直倍兒直的!
“咦?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這裏幹嘛?”上陌納悶的打量三人,疑惑不已。
阿瑤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緊張道:“那、那個、房間裏……太悶了,我們出來、透透風!”
“對對對!我們是出來透風的!”楚暮立即舉手附和。
突然一道蚊子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什麼透風~還不如不透~關鍵我的隻能看不能吃~現在心裏更悶了~”
“啊?”上陌頓時不解的看向白亦。
楚暮暗道不好,直接撲過去一把將白亦的嘴巴捂住,打著哈哈:“沒事沒事,他的意思是哪都挺悶的,想出去走一走。”
“對對對!想出去走一走而已。”阿瑤笑跟著附和。
心裏默念千萬不能被小姐知道他們在偷聽牆角,不然會死的很慘的。
“哦~”上陌恍然大悟,笑的一臉燦爛。
仨貨也跟著莫名其妙的笑起來。
突地,上陌變了臉色,蹂躪著他們的臉道:“我看你們是太閑了,竟然還悶得慌,去!沒有事情就去給我抬一桶熱水來,我在給容齊施針,等下讓他泡個藥浴。”
“誒!好嘞!”楚暮毫不猶豫的應下。
白亦頓時變了神情,不敢置信的問:“施針?你剛才是在給容齊施針?”
阿瑤咬著小手帕,頭也不回就朝後院跑去了。
上陌蹙眉,回道:“對啊!方才我在給容齊施針啊,有什麼問題嗎?”
白亦和楚暮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道:“沒有沒有沒有,我們還以為……”
“你們以為我在幹嘛?”
“沒有以為你們在幹嘛!我們去抬水了!”楚暮說完,迅速拉著白亦遠離了危險區域。
大約折騰到半夜,才將容齊身上被銀針逼出來的毒素清洗幹淨,上陌身心疲憊的倒頭就睡,容齊本還想討些債,看見她的臉,生生咽下了。
許是到了陌生的地方,也許是最近事情太多,上陌睡得並不踏實,早早的便醒了。
外邊天還未亮,農家養得雞已開始盡興高歌,她一動,身邊的人便漸漸醒來。
“怎的不睡了?”容齊的眸子泛著些許的紅血絲,為他增添了幾分疲憊。
上陌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搖了搖頭,輕聲道:“你睡吧,我隻是睡不著而已。”
容齊歎了一口氣,起身坐了起來,將她攬著,瞄了一眼外邊的景象,突地問道:“是不是好久沒有看日出了?不如我們去看一回南楚的日出怎樣?”
“你不睡了嗎?”
“不想了,想陪你去看日出。”他淡淡說著,在上陌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這時的氣溫有些涼意,兩人披了披風,找了一匹馬便朝附近的山上趕去,至於是什麼上陌也不知道,隻因南楚的山實在太多了。
馬兒很給力,在日出之前感到了山頂。
容齊和上陌尋了一處山峰坐下,此山較高,一低頭便看見一層一層的雲海,讓人感覺自己在天上一樣。
“還記得上次看日出是什麼時候嗎?”上陌緩緩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出聲。
容齊搖了搖頭,“已經不記得了,雲遊三年,或許我每天都能看見日出日落,但是我卻不曾在意,你呢?”
“我?”
上陌眺望著遠方,唇邊不知不覺的彎起了一抹弧度。
緩緩道:“日出我不知道,但日落我知道,就在前不久,你無故消失的那一段時間,我記得我爬上了房頂,看著日落想著你,也就是那時,我才意識到……”
說到此處,她突然扭頭去看容齊的眼睛,清晰道:“也就是那時,我才意識到,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沉默,寂靜。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容齊才象征性的給了個反應,輕笑一聲將她攬到了懷裏。
日出時分,金黃色的陽光暖洋洋的照耀在兩人的身上,輕輕柔柔的,讓人感覺到十分溫暖,逆光角度下,兩人相擁而坐的畫麵,幾分寧靜美好。
……
待容齊和上陌從山上下來,大約快到晌午了。
本著客棧裏還有仨貨在等著的緣由,上陌和容齊在外邊買了一些小吃食,帶回去與他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