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皇被這狂風逼得用衣袖遮住了眼睛,太監見此,趕緊頂著狂風前去將窗子關上。
刹那間,房間又安靜了。
“真不知道這從哪裏來的這麼大的風,看將陛下的公文都吹散了。”太監見滿地都是飄落的紙張,連忙一張張的撿著。
南楚皇突然感覺怪怪的,似是陷入沉思。
直至太監將撿好的紙張放到了他跟前,喚了好幾聲,他才猛然回神。
一回神,便吩咐道:“南福,你去為朕泡一杯新茶,朕口渴了。”
“啊?皇上的茶不是剛泡的嗎?”南福頗為不解。
南楚皇瞪他一眼:“讓你去你就去,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
那公公惶恐,連忙請罪下去了。
“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門。”看著南福離去的背影,南楚皇還不忘叮囑一遍。
門,應聲關上。
待四周都安靜了,南楚皇才環視了一圈禦書房,沉聲道:“不知是哪位俠士來訪?出來吧!”
‘咻——’
隻聽得他話落,房梁上頓時躍下一個身影。
待他站穩了身子,南楚皇不由詫異:“竟是銀麵樓主,不知樓主來我南楚皇宮有何貴幹?”
銀麵眸色陰沉,撈到南楚皇跟前,附身,雙手柱在桌上,俯視著南楚皇。
“我要和你做一筆交易,你可答應?”
他的眸子漆黑漆黑的,定定的望著南楚皇的眼睛。
此舉,讓他不由的點了點頭。
夜啊!還沒完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已經下半夜了,月兒都已隱去。
上陌睡的正想,突地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正盯著自己,介於自己的警惕性,猛地便睜開眼睛。
“銀麵?”她瞬間起身,蹙眉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轉眸,就見自己床上除了自己便再無他人,不由著急的問道:“容齊呢?你將容齊弄到哪裏去了?”
想起伴山大師的預言,她心裏慌的不行,激動的抓住了銀麵的胳膊。
“我……沒有動他,你別激動。”銀麵猶豫好一會兒,才緩緩道。
他是心裏有苦說不出啊!
“你沒有動他,那他現在在哪?”上陌不相信的望著他的眸子,她怕,容齊那病弱的身子,若是銀麵動手,那是分分鍾的事情。
銀麵知她心中所想,可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之所以以銀麵的形態出現在她的跟前,就是想跟她說一句話。
抬手,撫上了她發髻上的五尾鳳釵,沉聲道:“上陌,你這鳳釵甚是好看,可惜隻是五尾,但你放心,我定會讓你帶上九尾鳳釵,做最尊貴的女人。”
“什麼?”上陌震驚在原地。
不!她不能接受這樣的承諾。
“銀麵你告訴我,容齊在哪裏?”她已控製不住,激動的晃著他的胳膊,從未有過的急切:“銀麵,容齊是你的好朋友是不是?你告訴我他在哪裏?”
“他在哪裏?”
銀麵忍不住苦笑,伸手將她的手拂開,突地就點了她的睡穴,在她倒地之前及時將她擁入懷中。
“阿寧,我多想用容齊的身份和你說這些話,可是還沒到時候,若是現在說了,隻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我、舍不得。”
“所以,請原諒我的自私。”
低首,在女人的額頭上附上一吻。
門外,楚暮趕緊迎了上來,因著方才聽到的那些話,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你說你不就是一個銀樓樓主嗎?為什麼就不能告訴容夫人你的身份呢?我就不信了,你一個銀樓樓主還護不住自己的妻子,再說了,這片大陸誰不賣銀樓麵子,哪敢動你的妻子啊!”
容齊瞥他一眼,卻不想說什麼。
方才他好像忘了,屋外還有這麼一人,就那麼突兀的將九尾鳳釵講了出來。
“楚暮,方才的對話你聽到了多少?”
“啊?”楚暮微微納悶:“沒有多少啊!關鍵是你們沒有說多少啊!我就聽到上陌一直在追問容齊在哪,至於你?聲音太小了全程都沒聽見。”
他這番話落下,容齊的眸色才算好轉一下。
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足尖再次一點,瞬間消失在原地。
“誒誒?你又去哪兒啊?”楚暮的爪子在空中挽留的抓了抓,卻是抓了一把空氣。
唉……看來今晚又要熬夜了。
……
第二天,上陌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隻知道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了容齊,心中那一直提著的石頭放了下來。
“容齊?”不可思議的喊出聲。
伸手,迫不及待的摸上了他的臉頰,急促的上下感受著,就這樣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漸漸展開笑顏,“太好了,你沒有事,你沒有事!”
情不自禁,控製不住的,眼睛漸漸模糊。
容齊伸手,淡定的將她眼眶快要溢出來的淚水擦幹淨,柔聲道:“別哭,我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