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特殊的身份,或者下達了什麼命令,所有的宮女都隻敢在房門外遠遠的守著,不敢接近一步。
房間內,隻見她將那茶杯中存留的一些茶水倒了出來,之後從旁邊的籠子裏抓了一隻小白鴿,按著它的腦袋就朝茶水上摁。
擺個明顯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奮力掙紮。
可無奈,嘴裏已經進了茶水,掙紮了不到半刻鍾,便漸漸失去了氣息。
唐沁的眼神瞬間變得不可思議,將白鴿的屍體端在手上看了又看。
“這茶水就是有毒的,為何寧上陌喝了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她是假喝?”
“不對,我明明看到她喝下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不覺的,她心中升起一抹恐懼的情緒,這種未知的感覺,對方的深不可測,讓她感覺到這些的人物無比的艱難。
“小姐,為何不將這些信息報告給門主呢?”突然,一道陰冷的聲音從房梁上傳出。
唐沁轉眼看去,就見一位黑衣男人飄然而下,頓時驚醒:“對,就連藥人都抵抗不了的毒藥,寧上陌一個平凡人怎麼能抵擋的住,這裏邊肯定有什麼問題,說不定還能為我唐門帶來一項研究。”
說幹就幹,她拿出了紙和筆,便開始書寫。
旁邊的黑衣蒙麵人隻露出一雙狠辣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
端午節說來就來,一大清早的,上陌和容齊便被晏紫象征性的叫喊聲給吵醒,上陌一個沒忍住照常將自己的枕頭隔窗扔了出去。
這一枕頭,直接將晏紫丟懵。
阿瑤在一旁不好意思的抽了抽嘴角,“公主稍安勿躁,小姐這……小姐等一下就起來了,真的!不騙您。”
某公主聽了,壓下跳動的太陽穴,默默跑前邊喝茶去了。
房間裏,上陌自是聽到了阿瑤說的話,無法,知道今天是大日子,隻能放棄了周公起來洗漱。
待裏衣都穿好了,朝外喊道:“阿瑤,進來伺候。”
阿瑤在外邊應了下來,帶著一眾宮女將洗漱用品以及今日所用到的衣衫端了進來。
上陌望著長長的一節隊伍抽了抽眼角,“這是要搞什麼?”
“行了,東西放下,人都下去吧!”容齊淡淡出聲,從床榻上起身。
阿瑤微微錯愕,但還是聽從他的吩咐,附身帶著一眾宮女下去了。
上陌不明所以,“她們走了誰來給我們穿衣上妝啊?”
說實話,穿衣倒沒有問題,但是上妝她就不會了,若是以往的話她不會讓上,但今天是賽龍舟的日子,要在萬千南楚百姓們前露麵,不上妝不太好。
這邊思緒還沒走完,那邊清淡的聲音就傳來:“一切,為夫來。”
納尼?
她要懷疑人生了。
隻見容齊身著潔白的裏衣,緩緩走到晏紫宮女們端來的衣衫前,將他的衣衫挑起來送到上陌跟前:“不過前提便是,你要為為夫穿衣束發。”
“我不會束發!”上陌脫口而出。
“我教你。”
“我不要。”
“嗯?”他猛地將她扯進懷裏,低眸凝視著她,聲音毋庸置疑:“不想學?那便隻著裏衣與為夫待在這房間裏吧!”
“……”
這該死的端午節,這該死的容齊,這……該死的自己!
沒有辦法,她隻能認命的結果那衣衫,展開了向容齊身上披,而那人很配合的伸開了手臂,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氣的她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外人不知,看起來這樣兩人十分的恩愛。
窗外時光正好,屋內妻為夫穿衣,多麼和諧美好的一幕。
當然,忽略女豬腳的心情。
因著容齊的身高比較高,上陌為他整理肩膀上的褶皺時,需要踮起腳尖,卻不防,猛不丁就他圈住了腰身,與他緊緊貼在一起。
還不待她驚訝,就聽得他道:“阿寧,這樣的你真美。”
“……”
上陌表示,這樣的容齊很悶騷。
抬頭,就見他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正深情的凝視著自己,仿佛眼中隻剩了她一人,這樣的注視和讓她忍不住紅了臉,伸手推開了他。
別扭的咳了一聲,一開口,聲音極小:“別這樣,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她這幅扭捏的樣子實在罕見,容齊忍不住笑出聲來。
伸手勾了勾她的耳朵,將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伸手撈過一邊的臉盆與毛巾,親力親為的為她洗漱,洗完之後,又攬著走到到梳妝鏡前,拿過一邊的木梳為她梳妝。
上陌並未推脫,老實本分的坐下,相比較於賞賜容齊給她梳頭時,她的心理有了很大的轉變。
上次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好像還嘲笑了容齊幾句,這次,心裏滿滿的盡是暖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