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貌似出神的眼睛,認真問:“阿寧,一個有北辰皇朝做後台,人數不過萬卻名震江湖,又與朝廷息息相關的門派,試問這樣的門派,你一個弱女子,能挑的動嗎?”
“可……他們是導致我家不能團圓的罪魁禍首。”上陌的聲音微微顫抖。
說這話時,不是有磨牙的聲音傳來。
容齊無奈,“可你要孩子到,單姨已經在唐門手上失去了夫君,她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女兒。”
上陌抬眸,眸中有幾分痛苦。
“阿寧,唐門的事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和單姨好好的。”
他的聲音極淡,卻擲地有聲,讓上陌愁了心頭。
“這麼說……是我錯了。”
“方才我出來時,單姨已經回去了,我看他情緒似乎不太好,似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你若是要尋她的話,大概要去她的客棧了。”
“對!”上陌幡然醒悟。
吩咐道:“等下用晚膳的時候不用再喊我了,我要去找娘親,我要將事情說清楚,我就不信,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明白了她的苦心,她還要拒絕我。”
說著,風風火火扶額便朝樓下衝去。
“誒?你小心點兒!”
容齊還想攔她,但看她這副架勢,便隻能叮囑了一句。
上陌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直接施起了輕功在南楚皇宮中飛行,幸虧她經常在宮中刷臉,不然非被當做刺客給射下來不可。
然,待她急匆匆的奔道單煙的客棧時,卻接到單煙還沒回來的消息。
無法,客棧的人見她來過不止一回,便為她打開了門,讓她在房間內等待。
這一等,直接等到了晚上。
將近深夜,單煙還沒有回來,上陌坐在桌前打著哈欠,望著一屋子的空氣接著發呆。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卻是容齊的,緊接著房門便被打開,容齊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上陌有點困,以至於說話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容齊望著她這幅樣子歎了口氣,輕輕道:“我剛得到通知,單姨在昌陽王的府上,如今這麼晚了,大約是不會回來了。”
上陌猛地驚醒:“你說什麼?我娘夜宿昌陽王府?”
“嗯。”容齊處變不驚的點了點頭。
上陌開始懷疑人生,“那昌陽王可是個喪妻十年的光棍啊!我娘怎麼能住他家呢?”
“不行!我要去找我娘,這時要給我找後爹的節奏!”說著,就要往門外衝去。
容齊連忙將她攔住,無奈笑道:“你這小腦袋裏都想得什麼?別想這些有的沒得了好麼?”
“這怎麼是有的沒的?”上陌心急。
火急火燎的分析道:“你想啊!昌陽王喪妻十年,我娘孤身一人也十多年了,這三更半夜的,我娘不會自己的地方住,卻夜宿昌陽王府,沒有貓膩才怪!”
“再說了,要是我爹真的沒了還說的過去,關鍵現在我爹隻是下落不明,說不定他哪天就回來了,到時候,那昌陽王就是奪朋友之妻的渣人,可悲的是我娘,就變成了不守婦道,那可是要浸豬籠的!”
呼啦啦說了一大通,她越想越不對勁,連忙朝外走去。
容齊被她這一通說的忍俊不禁,長臂一撈將她撈了回來。
“行了,誰說單姨住在昌陽王府就是要給你找後爹的?或許是兩人有了什麼重要的發現,正在研究呢!”
“啊?”上陌又是一震,迅速道:“那我就更要去了?”
容齊:“……”
強行將上陌攬入懷中,語氣有幾分不爽:“阿寧,夜已經很深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處理吧!”
上陌向來都是急性子,哪裏願意?
“不行,讓娘一個人帶在昌陽王府,我怎麼都感覺不對勁。”
話音剛落,容齊帶一絲幽怨的聲音傳進耳朵:“那你將我就這麼冷落著,你舒服了?”
“誒?”
上陌怔住,容齊這是什麼情況?
幽幽將目光轉向容齊,卻發現他正用極為深沉的目光望著自己,心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容、容齊,你這是什麼表情?”感覺好嚇人的說……
容齊情不自禁的抽了抽眼角,突地抓住了上陌的手腕,拽著便朝裏間的床榻走去。
“容齊你幹嘛?”上陌嚇了一跳,不住的掙紮著。
卻不想,下一秒她就直接被按到了床上,緊接著那欣長的身軀便壓了下來。
“容齊,不行——”
“噓——我知道你月信走了。”
“不是,我——”
“別說話,你沒有理由拒絕我。”
他這種斬釘截鐵的態度真讓人無語,上陌哭喪著臉:“不是,我的意思是這裏是我娘的房間,我們怎麼也不能在這裏啊!”
“那好。”
他突然起了身,超外邊吩咐道:“小二,隔壁開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