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不再躺在床山像個病秧子一般,挺直了身軀漸漸走向段雪絨。
“段小姐,有句話叫做禍從口出,這世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說出來的就沒有幾個了,你既然說了出來,就要承擔後果。”
她走到段雪絨的跟前,在她周圍徘徊,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無形中施展了特別的壓力。
“我、師嫂你——”
段雪絨像受了極大的委屈,被上陌堵得說不出話來。
“我很好,就不勞你惦記了。”上陌淡淡開口,對的牛頭不對馬嘴。
踱步來到窗前,微微側目斜視段雪絨的背影,緩緩道:“你與段神醫的救命之恩,我沒齒難忘,這件事我總歸欠了你們一個人情,所以我不會對你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但是……”
她回頭,走到段雪絨跟前,停下腳步與她直視,氣勢逼人。
薄唇輕啟,一字一頓的咬牙清晰:“救了我,不是你們可以得寸進尺的理由,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讓,唯獨容齊,沒得商量。”
堅決的語氣自她口中說出來,有一種情不自禁讓人毋庸置疑的感覺。
現在的局勢對段雪絨激起不利,她決定裝傻。
訕訕一笑,佯裝冷靜的對上上陌的目光:“我、師嫂您在說什麼?雪絨有些聽不懂。”
“嗬!”
上陌冷笑,轉身坐到榻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不懂?段神醫如此機智的人,不該生個沒有腦子的女兒吧?”上陌望著她,眸間閃著冷意。
這一刻,女王氣息爆棚。
就連一邊的令姬,都為之折服。
她慶幸,她不是跟上陌作對的一方。
段雪絨呼吸的節奏越來越快,代表著她現在越來越緊張,也有可能是……憤怒。
寧上陌,她不該將她的父親牽扯上的!
然,她想的什麼上陌早已猜到,回給她的照樣是一聲嗤笑,刹那間,聲音瞬間狠厲:“段雪絨,我寧上陌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若是有人存心奪我的東西,我不管她是誰,惹到了我,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除了血緣關係,她從未將誰當做至親之人看待。
容齊是第一個讓她生出占有欲的人,第一個能牽動她情緒的人,第一個讓她覺得有他就有全世界的人。
這樣的一個世界,她絕對不會允許被人奪走!
段雪絨被她帶著狠意的語言刺激到,知道上陌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也幹脆不再偽裝。
“師嫂,我稱你一聲師嫂是尊重你,師兄是男人,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他現在已經多了一個令姬,為何不能再多一個我?”
來勁了。
“再者說,我是最熟悉他的人,對他的病也最了解,嫁給他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她這句話落,上陌才再次正眼看向她,目光不善。
有醫術了不起啊?
隻是,這倒是個事實。
但關鍵的是,醫術她也會啊,她又不是不會!
放過了段雪絨,漸漸踱步到桌前,自顧自的掉了一杯茶。
輕抿一口,緩緩道:“段小姐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隻是要納妾的人是容齊,並不是我,這種事情還是讓容齊來決定的比較好,你跟我說,怕是沒有多少用。”
“可你是這容府的當家主母,師兄的正室夫人,這種事情沒有你的允許,師兄怎麼能做?”
“你還知道我是這容府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