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兩秒,她毫不留情的扔了一句:“看您的身體也是弱得很,您確定您還有真氣能勻給公子?”
額……
上陌一時間呆在當場。
“夫人可要考慮清楚了,若是您因為救公子而傷了自己,公子醒來後定不會原諒自己。”
最關鍵的是,上陌傷到了,最後倒黴受罰的,恐怕是她。
誰讓寧上陌是容齊最愛的女人呢?容齊怎麼舍得她傷了身體?
上陌抿抿唇:“不管了,我怎麼著也隻是傷些身子,可他傷的實在太嚴重了,不趕緊醫好的話,我心裏總是吊著一塊大石頭,忐忑的很。”
“夫人不必忐忑。”一旁的令姬緩緩開口。
望向朱雀,又收了回來望向上陌,蹙眉道:“輸真氣,我可以來,夫人您隻要照顧公子跑藥浴便好。”
上陌有些不相信,望向朱雀。
朱雀不知道在想什麼,頓了兩秒後,才緩緩點頭。
“太好了。”
她喜出望外。
對於令姬的幫助,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因為在她認為,令姬隻是容齊從北辰帶回來的姑娘,不沾親不帶故的,真氣乃是一個練武之人的根本,她能為容齊做到這種地步,這份情可謂又貴又真。
“既然說好了,我便去配藥浴的材料。”
朱雀淡淡說著,朝一邊早已備好筆墨的桌子走去。
執起筆,邊寫便吩咐:“事不宜遲,令姬你現在就給公子輸送真氣,公子的身體虛得很,你要慢一些,持續一刻鍾,切莫著急。”
令姬迅速點頭,應了聲:“知道了。”
說完,她便朝床上的容齊走去。
隻是,走到床邊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
朱雀和上陌微微詫異,隨即明白了問題。
原來,不知不覺中,容齊一雙劍眉蹙得死緊,像是厭煩令姬的靠近一樣。
容齊素來有潔癖,這蹙眉的現象倒是有解釋了。
上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湊到了容齊的耳邊輕語:“容齊,你聽話,是讓令姬為你輸送真氣,放心,我在旁邊看著呢,隔著衣衫呢,好嗎?”
話音落下的時候,容齊突然反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不願鬆開。
“唉……”她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朱雀見此,眸光微閃。
想了兩秒,緩緩道:“看來公子是不想讓別的女人近身的,不如讓令姬將真氣傳送與您,然後夫人您在傳送給公子?”
“這是個好辦法。”
上陌還沒說話,令姬就率先開口。
這一番,倒緩解了被嫌棄的尷尬。
確實事不宜遲,在朱雀寫好了單子的時候,那邊上陌和令姬已經上了床打坐好,緩緩運起了真氣。
刹那間,床邊的床幃都因為令姬周身的氣息而飄動起來。
雖說令姬運起的功力很大,但輸給上陌的卻不多,這樣才不會給容齊那副破敗的身子造成衝擊力。
這樣她就放心了,拿著藥單便悄悄的出了房間,朝容府的藥房走去。
朱雀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藥房,招來了暗衛。
“將這上邊記載的藥材找出來,速度。”將藥單遞給了他,冷聲吩咐。
暗衛迅速應下,身影在一排排的藥房裏快速穿梭。
朱雀也不閑著,還有些藥材並未記載在藥單之中,她依靠著自己的記憶拉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抽屜,從裏邊拿出了許多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