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那邊的對話已經結束,很顯然,段雪絨並沒有得到容齊的同意。
“走吧。”這邊。容齊已經來到了跟前。
上陌不再去看段雪絨的臉色,輕輕點了點頭,兩人一起朝門口的馬車走去。
等他們離開後,容府就變成了沒有正經主人的存在。
走廊上,段雪絨陰騭的眸子漸漸看著馬車走遠,狠狠咽了一口氣。
她身後的珍珠見此,煽風點火道:“姑娘,您還得努力才行,二公子對您的態度,遠遠不如容夫人,這樣下去,您要出頭的日子就太遠了。”
“我當然知道。”段雪絨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
狠狠瞪了珍珠一眼,她怒氣騰騰的朝自己院子走去。
珍珠吞了口口水,弄巧成拙了。
段雪絨剛走到西院門口,突然停住了腳步。
珍珠見此,疑惑的喊了一句:“姑娘?”
“罷了,我們先去安和院走一趟。”說著,她收了腳步,朝阿穆所在院子走了過去。
隻是眸間,多了一抹算計。
現在正是清早,阿穆剛在下人的幫助下洗了漱,外邊便傳來下人稟報段姑娘來了的聲音。
他猛地抬起了頭,朝門口望去。
“你來了。”見到段雪絨的時候,他明顯的高興了些。
段雪絨在他麵前始終都帶著淺淺的笑意,一副大方委婉的樣子。
見阿穆就要起身下床,她連忙道“阿穆公子莫要著急,您身體尚且虛弱,還是在床上躺著比較好。”
“咳——”阿穆忍不住咳了一聲。
終是因為身體的緣故,他沒有起來,隻能不好意思的道:“每次都是這麼與姑娘說話,阿穆一個大男人,身子卻這麼弱——”
“阿穆公子快別說了。”段雪絨善解人意的打斷他的話,不讓他尷尬。
歎了一口氣,她笑道:“誰沒有個生病受傷的時候,想我小的時候生病,也是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呢!”
“是嗎?”阿穆終於覺得自己不那麼自卑了。
不得不說,段雪絨這一招用的甚妙。
“這幾日我也比較忙,都沒有和公子好好說過話,不知公子是怎麼和師嫂認識的?”她淡淡笑著,眼裏劃過一抹試探。
阿穆在容府的這幾日,已經將容府的人脈關係理得差不多了,知道段雪絨是容齊的師妹。
他回想著那日與上陌見麵的情形,不由的臉上多了一抹紅,臉色也漸漸熱了起來。
咳——
他忍不住咳了一聲,都是那個女人,一個婦人家一點也不知道避諱。
“公子?阿穆公子?”段雪絨見他入了神,忍不住出聲輕喚。
阿穆猛地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賠笑:“不好意思,是阿穆失儀了。”
段雪絨淺淺一笑,表示不在意,隻是還在等待阿穆說出剛剛她的疑問。
阿穆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我不知道以前和容二公子和容夫人認不認識,因為我是失憶的人,我醒來後,第一個看見的是玲瓏,那個青樓的女子,我在哪裏歇息了大約有五天,之後便遇上了容夫人。”
“你說你在青樓遇上的她?”
段雪絨眼裏有點不可思議。
“你受了傷,別的地方不去,怎麼會出現在青樓呢?”她輕聲問,眉間盡是疑惑。
阿穆搖搖頭,這就要問沒有失憶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