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人看得一片嘩然,猛地後退一步,臉上的表情不太好。
這這這,這也太殘忍了些吧!
有沒有搞錯,這一言不合的就上腳了?!
“我這裏有個一百兩通彙錢莊的銀票。”薛盼兒垂著臉,臉上的表情看不分明,“煩請各位給我去報個官,誰先領著官差大人到了,我這銀票就是誰的。”
錢!?
對著薛盼兒有些印象的,瞬間就想起了上次在那珍寶閣前邊下的那場“銀票雨”。
他們的眼睛“噌——”地一聲,直接亮了。
邊上圍觀的,竟然是一窩蜂的全跑去報案去了。
“!”那書生一邊痛,一邊聽到了這話,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要不要這樣一言不合就報官的!?
“這位公子,我既然是傷了你,輕傷也是傷,重傷也是傷。”薛盼兒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這書生的麵前,聲音甚至還帶著些笑意,“您有您的想法,我呢,也有我的堅持,不若這樣,我叫那官差過來,我們好好掰扯掰扯。想來秉公執法,定能給我們倆個一個滿意的說法的。”
這被人纏上了,薛盼兒這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索性就將兩個人都送到牢裏去得了。隻要能夠撇開關係就好了。
至於其他的……薛盼兒微微歎了口氣,有些留戀的看了眼那不遠處的花瓶。
至於其他的,她還真不好想了。
俗話說得好,這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是跑個腿,就能夠拿一百兩銀子,邊上的人自然是歡騰無比。
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這不僅是拉過來了捕快,竟然還把那巡城的禁軍給帶過來了。
薛盼兒的腳還沒從那書生的腳踝上邊挪開。
這不是之前一臉虛弱還想著去抱自己的腿麼,現在她給他這個機會,怎麼就不抱了?
薛盼兒這心思真真是欠揍無比,別人倒是想抱,但是哪裏有那個力氣啊,現在能夠醒著,都算是這個書生運氣好了。
“是何人在鬧事尋釁滋事?”捕快和禁軍都大步走了進來,還沒看清楚情況呢,就喊了出來。
但是當看清楚之後,大家一下子都啞了口。
他們也見過這鬧市欺男霸女的男惡霸,但是還真沒見過一個公子哥被一個身量還不足他大他壯的女人給踩在腳下的。
“哎呀,官差大人來了。”薛盼兒算是笑了起來,很是坦然的伸出手來,“快來將我帶走吧。”
“這,這報官的可是這位公子?”捕快和禁軍對視一眼,將視線放在了躺在地上呻吟的書生身上。
“那可不是。”薛盼兒笑眯眯的搖搖頭,“我這自知罪孽深重,有那悔改之心,特地給報了案的。”
見過這主動自首的,但是可沒見過這般主動報官來抓自己的。
捕快表情有些怔楞,但是還是下意識的走了過去:“既是如此,那邊跟我到了府衙走一趟吧。”
“那是當然。”薛盼兒笑眯眯的點點頭,看向還躺在地上的書生,“不若把這受害者給帶上吧,不然也不好給我定罪不是麼?”
“……”還真是沒見過這般主動的凶手。
捕快的表情有些複雜,他有些糾結的看著書生。
他自然是發現那書生腳踝的不自然,如果沒猜錯的話,估計是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