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上陌在心裏冷笑,手上的動作更加麻利了起來。
“倒了。”齊陌默默看著自家母後的動作,嘀咕了一聲。
“兒子聽好了。”寧上陌笑了起來,“日後遇見些不喜歡的人,就不要讓他說話了,直接撂倒就好。”
齊陌目光新奇的看著倒下去的人,心裏有些不解。
把人也要像這樣撂倒麼?
齊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似沒有記住,但是實際上真的把寧上陌的這句話牢牢的記在的腦子裏邊。
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大抵就是這個時候養出來的吧。
寧上陌絲毫不知給自家兒子灌輸了錯誤的觀念,她現在正不緊不慢的往後院走。
這越走,心裏就越是生氣。
施家這個府上真的占地麵積不小,這處處看著都是花團錦簇的樣子。
她看那婉姨娘和那個施家大公子,身上穿的衣服,佩戴的首飾,都絕對不算是什麼便宜的。
即便是稍微“施舍”一點都能夠讓施夫人現在住的院子稍微好一些了。
詩寧兒好歹是個貴妃,難道就一點都顧忌麼?
難不成,是這施夫人主動要求的?
若真是這樣,那這施夫人簡直是人渣了。
寧上陌臉上是滿滿的厭惡,心裏的怒意急需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若是簡單的看表麵,哪裏會知道這裏邊隱藏著那麼多的肮髒與齷齪呢?
寧上陌現在想到施夫人那假惺惺的表情,都覺得惡心。
若是真的在乎自己的兒子,那麼應該一開始就直接拒絕才是,怎麼會動搖呢?怎麼會施靜三言兩語就打動了她呢。
當然了,別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對自己的兒女這般,寧上陌就真的不依了。
聽說這施大人和那婉姨娘是住在一起的。施夫人和詩寧兒還有那個施言則是住在另外的偏房裏邊。
這主子不主子,奴才不奴才的。施大人好歹還是在朝為官的,難道去別人家拜訪的時候,就不會覺得自己的家裏特別的奇怪麼?
寧上陌之前還覺得,這畢竟是個主子家,嫡子嫡女,在麵子上邊還是要過得去的。
但是沒想到今日這一看,施大人壓根就是個沒臉的人,哪裏還會顧得上什麼麵子啊。
寧上陌帶著齊陌越走越偏僻,甚至可以隱隱約約聽見那院牆外行人走動的聲音了。
她看著連個匾額都沒有的院門,不禁有些沉默。
這裏雜草叢生,看來這施家的下人都躲了懶,壓根就沒有人過來打掃過這裏。
那往日裏邊施夫人都是貼身在婉姨娘那邊伺候著呢,哪裏顧得上回來啊,即便是回來,也是黑燈瞎火的時候了,根本沒在意外邊是個什麼樣子。
且不說這院子與外邊的大道不過是一牆之隔,若是賊人進來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這個院子裏邊的人。
就看這個院子的環境,就知道詩寧兒原來究竟是過的什麼日子了。
著施家外邊的匾額還知道鑲金呢,裏邊就是這個樣子?
那施大人住的正房不說是金碧輝煌,但是看著就是有錢的樣子啊。
這要是沒看到,哪裏能夠想得出來,這是一個府上的啊。
寧上陌歎了口氣,還是把開始咬指頭的齊陌抱起來了。
這要真走下去,她還真怕突然從雜草叢裏邊出來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