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臉茫然的劉老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張口道:“小二,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啊,咱可沒錢請他們來,你是不是在外麵做了什麼壞事,小二你可得給老師我說個明白啊?”
這時候王小二憋紅了臉,楞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好呆呆的不說話。
這時,那黃四湊了過來,眼骨碌一轉。他義正言辭的拍著胸脯道:“想必您就是這裏的老師吧,你可不要被嚇到,我們可不是什麼好人,不對!我們可不是什麼壞人,我們都是縣裏扶貧辦事處的,上級領導有要求,讓我們整修一下鄉村的教學樓,恰巧王先生打電話谘詢過,這不我們就過來了?”
“咦?還有這種好事嗎?我怎麼那麼的不相信啊!?”
劉書語半信半疑道。
她始終不相信王小二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手眼通天到請的動縣裏的扶貧資源,這怎麼是一個看似平時遊手好閑的人做出來的事情呢?
就算有,他的覺悟能高到哪裏去呢?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事情?
因為劉書語曾經偷偷地在暗地裏,早已經給縣裏有關的教育部門、扶貧部分等等寫了差不多有一大麻袋的信件了,大了很多次的電話詢問,但是結果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誰讓想到他們關鍵的時候回來到這裏呢。
這難道是什麼巧合?
也不知道那黃四是不是之前已經有所準備,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個標識著社會主義扶貧宣傳部的遮陽帽,戴在了光頭上,讓剛才說的話都有些底氣了。
他衝著王小二笑了笑。
王小二心裏對著黃四見風使舵的本領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有到這個狀況就被黃四三言兩語就打發了,自己都差點相信了,看啦,這黃四這家夥有兩下子。
什麼時候自己有時間跟這黃四好好學學呢。
然後劉書語一看這情形也隻能這樣解釋才能說得通了,然後拭去眼角有些發幹的淚痕,嘴裏笑嘻嘻的,一直謝謝個不停,然後去給這些幹活的工人們衝上了一杯杯的熱茶,王小二則被黃四伺候的就差捏腿捶背了。
“這日子真是逍遙快活啊”
王小二感歎道。
他眯著眼睛,咬著一根狗尾巴草,舒服的躺在一張竹製的躺椅上,搖著一柄扇子,在大樹陰涼下,好不快活,黃四一邊附和著,一邊忙不迭衝水倒茶的,好像王小二儼然就是一個土財主似的。
劉書語則忙得團團轉,一邊圍著幹活的工人身後轉悠著,一邊對工人手中的活計指點著翻修破損的地方,其他幾個小夥計都有些羨慕的瞧著王小二,心裏早已經佩服的以王小二馬首是瞻了。
唯獨隻有一個人,常威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過了一會兒。
幾間教室的屋頂、牆壁、承重牆都被粉刷的煥然一新了,工人們也都歇息了一會,然後收拾完建築的垃圾,又重新打掃了一邊教室,回到了卡車,然後黃四乖巧的道了別。
劉老師一直客氣要留這些人一起吃飯,可是被工人們婉言謝絕了。
天色漸晚,疲憊的眾人聊了一會,提議相約去村裏的飯店吃飯,然後一行人去了飯店點了幾道熱菜,劉老師此時已經一掃失戀的陰霾,臉上掛著笑容,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王小二的幫助,眼裏充滿了對他的敬佩。
就連劉書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被這個毛頭小夥子所吸引了,也許王小二看似平時吊兒郎當的不務正業,但是他在關鍵時刻卻能挺身而說,不得不說這小孩子已經成長為一個男子漢了。
特別是他壞笑的樣子,有一種成熟男人的味道。
這讓劉書語心裏有了很大的改觀!
大家聊的正不亦樂乎,於是常威不知在前台上要了一箱啤酒,然後自己倒上了滿滿的一杯子,遞給了王小二,自己又斟滿拱手對著王小二歉意道:“是我常威有錢不識泰山,沒想到小二哥如此的豪邁與義氣,我之前對你大言不慚的說了很多諷刺的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就給你賠不是了!”
王小二一看這幅情形,心中得意萬分,但是表麵上不動聲色的道:
“哪裏的話呀,常威,咱們隻見還有什麼客氣的,小二哥我怎麼會計較這種事情呢,以後你有什麼事情盡管開口好了。”
常威一看王小二如此的寬宏大量,心存感激,於是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擦了擦嘴唇,又說道了:“我剛才的打賭現在依然作數, 我常威以後就是你王小二的小弟了,以後大哥有什麼吩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