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冰的父母在她還很小的時候便已經離婚。在父母沒有離婚之前,冰也是在恐慌中長大。母親經常和父親打架。
其實,應該說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父親在挨打。母親是一個容貌傾城的女子,而且自小家境很不錯,尤其是在善未嫁給夏冰父親的時候,母親的爺爺是地主、外公外婆一家在國外,她的衣著大部分都是從國外郵寄回來的,新潮而貴氣。而冰的父親,家境非常落魄,冰的爺爺英年早逝,留下冰的父親和奶奶,孤兒寡母清貧過日子,如果不是冰的奶奶愛麵子,其實基本上需要去乞討才能維持生活了。兩戶人家的貧富玄殊極大。
所以,父親在娶了冰的母親以後,對她寵愛有佳,無論冰的母親如何過分,他都覺得一個千金小姐下嫁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對他是一種天大的恩賜。因為這樣,冰的母親被縱容得無法無天。冰從小就看著父親是怎樣被母親毒打的。
其實冰的父親非常能幹,一個人白手起家,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拚搏到成了村裏有名氣的“爆發戶”,八幾年,就買了村裏第一輛摩托車、建起了村裏第一棟兩層樓高的房子。然後又從農村到深圳這座移民城市發展,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男人。
父親寵愛母親,所有的收入都歸有母親掌管,需要用錢了,父親再從母親手裏拿。然後錢的開銷每次都需要開好清單,下次才可以拿到錢。
在父親忙於生意的時候,母親總生疑父親把錢花給其它女人,於是,經常半夜三更冰都被摔東西的聲音吵醒,母親常常對著父親拳腳相踢。,父親腿上的淤痕、手臂上的牙印、還有牆上父親的頭發隨處可見。
母親在打父親就宛如對付凶殘的罪犯一樣。冰和弟弟勸阻,一定會遭殃。
母親脾氣暴戾,對她們倆姐弟也一樣,脾氣一上來的時候,如果沒有得到發泄,那麼絕不善罷幹休。冰也曾被母親打到昏迷躺在床上。
小的時候,家裏的條件非常不錯,是村裏讓人羨慕的人家。冰小的時候,家裏開雜貨店,吃的倒從不缺。
或許,從小不良的家庭環境,還有父母間的不和諧的相處,都讓冰缺乏安全感和缺少被愛的感覺,讓冰一直想索求一個安穩的懷抱,來彌補她所需要的愛。
母親引發的家暴從沒有休止的時候,無論大小事情,隻要不順她意,她都可以雷霆爆發。甚至連父親給弟弟買一雙數百元的球鞋,也可以當成大鬧天宮的借口。母親認為父親太浪費錢。於是又一次大戰開始。鞋子被丟掉,家裏一堆東西被砸碎。然後,年紀小小的冰開始在事後收拾殘局。
很多次和父親吵鬧以後,母親都會攜帶大量現金,半夜離家出走,冰猶如一個小可憐一樣跟在後麵。然後通知父親,母親的落腳點,父親再帶幾個要好的朋友,一哄再哄才把母親請回了家。
冰的童年,是一個不盡的夢魘一直追隨……
這樣的家庭,一直在風雨中飄搖。在冰的意願中,她真的強烈希望父親可以離開母親,因為,這樣的婚姻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的。最後,父親真的投入另一個女子的懷抱。經過幾年的“血雨風腥”的拉鋸戰,冰的父母終於結束了婚姻。那年,冰才十多歲。她和母親一起生活,經常聽母親念叨父親的過錯。長大一點的冰,就渴望逃離母親的視線範圍。那樣一種生活,她實在受不下去。
冰的母親是一個完全按照自己意願為標準過生活的人。凡事隻有她想的才是對的、她做的才是對的!!一旦和她意願違背,那麼就會點著她隨身攜帶的炸藥。
自小,冰就沒有受過好的家庭教育,母親給她的世界觀或是人生觀就全是偏激而極端的。這些東西,為冰以後的成長和選擇,都是一種負麵的渲染。
十七歲,高中,她就開始同居。為的是避開母親的嘮叨和挖苦。她曾經以為那個男人,會是她一輩子的依靠,可是,若幹年後,她發現那個男人比她還幼稚而不上進的時候,她選擇離開。
冰經曆的每一段感情,都缺乏理智的思考和分辨能力的。和最後這個男人同居的時候,她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會用情不專、不務正業,而且是個花天酒地的主。可是,在他向冰示愛的時候,冰確實感受到他的愛了。於是冰不顧將來,開始和他在一起。冰是一個多麼需要被愛包圍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