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陳小刀借車的途中,他意外地發現了徐家三口人趕著一輛牛車準備逃之夭夭。於是他就強勢的把他們攔截了。
由於陳小刀的蠻橫無理,徐家三口人十分忌憚和害怕,也就無奈地跟他又回來了。
我認為強人所難有悖常理,就去勸阻陳小刀。
“小刀,你還是把他們一家三口放了吧,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這個徐鳳嬌,她比起花小晴還是差太遠了,雖然相貌不相上下,但是氣質就……算了,我就不提小晴了,以免碰觸你的傷口。”
聽了我說的話,陳小刀卻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姑娘可比花小晴漂亮多了,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一個膚淺的人,是一個典型的外貌協會的會員,隻要人長得好看,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那我以前還真是高估你了,本以為你是一個很有內涵的人,也喜歡有內涵的女人。像徐鳳嬌這樣的女人一看就是那種嬌生慣養的拜金女和無腦女,即使你娶了她,也不會得到幸福。”
“幸福?幸福是什麼?能吃嗎?”陳小刀虛情假意的說道。
“你!”
我竟然對他無言以對,如今已經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鑒於此,我又去找了陳小鮮,希望通過她的身份對陳小刀加以引導,避免小刀犯下無法彌補的錯誤。
陳小刀即將迎娶徐鳳嬌,陳小鮮作為姐姐身體力行的幫助小刀完成主要的任務,包括置辦酒席和徐家人保持密切的聯係。
正當她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我找到了她。
“遠識!快過來幫忙,我這裏都忙得不可開交了,你剛才去哪了,怎麼找都找不到你,你該不會是躲到哪個角落偷懶去了吧?”陳小鮮雖然很忙碌,但是很高興,因為陳小刀娶妻之後,注定會生子,到時候他們老陳家的香火得以延續,如果可能的話,還可以振興家族。
我趁沒人注意,快速地把她拉了出來,站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悄悄地對她說道:“小鮮,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
“蹊蹺?有什麼好蹊蹺的?”陳小鮮滿臉的疑惑。
“小刀剛剛離開小晴沒多久,他就開始見異思遷,覺得徐鳳嬌長得漂亮,其他一概不管不顧,就要娶她。這件事本身就很不可思議,你難道不奇怪嗎?”
“奇怪?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倒是覺得現在的你很奇怪!”陳小鮮笑嗬嗬的說道,“你別疑神疑鬼了,也不要胡思亂想了,小刀他人呢,雖然是個比較感性的人,但他終究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呀。你們男人哪個不喜歡長得漂亮點兒的女人?比如說你吧,如果我長得特別醜,你還會喜歡我嗎?”
“這是兩碼事,不一樣!”我辯解道。
“怎麼就不一樣了?”陳小鮮看見我著急了,也變得生氣了。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繼續張羅小刀的婚禮吧,終有一天你會發現當初的自己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陳小鮮憤怒地說道:“即使發生了,那也是被你咒的,哼!”
陳小鮮滿臉不悅的離開了我。
我沒有追上去,而是冥思苦想,在琢磨小刀的心理。
陳小刀和徐鳳嬌大婚的那天場麵很熱鬧,來了許多的人,十裏八店的村民都前來賀喜。因為徐大水是周邊村鎮頗有名氣的木匠,不僅是木匠活兒,石匠活兒他也精通,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隻是有點兒窩囊,如果不是因為他窩囊,也不會把唯一的女兒徐鳳嬌嫁給陳小刀了。
十裏八店的人衝著徐大水紛紛前來賀喜,這把陳小刀累壞了。他需要一個一個的敬酒,他是一個實在人,別人的婚禮上,新郎喝的都是水,喝水喝不醉。但是他和別人不一樣,喝的是真酒,所以敬酒還沒到一半的人,他就喝醉了。
喝醉了也就開始說胡話,別人都說酒後吐真言,這句話放在陳小刀的身上所言非虛。一路敬酒而來,他淨說一些想念小晴的醉話,害得徐家的人連連解釋說徐鳳嬌的小名就叫小晴。
陳小刀最終還是醉倒了,他被嗯抬到了婚房中。
因為本地婚禮的禮俗還傾向於傳統的儀式,此時的徐鳳嬌坐在床邊,頭頂是紅蓋頭。
徐鳳嬌被這紅蓋頭都快憋壞了,她很想把這東西摘下來,可是每次想摘的時候,耳畔都會回想起林芹芹的警告。如果新娘子親手把紅蓋頭摘掉,那她這輩子就會一直過苦日子,不吉利。
然而陳小刀已經喝得爛醉,他一進來就失去了身體的重心,躺在了地上,不一會兒就鼾聲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