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刀最近這兩天一直在做夢,夢境中都是他親眼看見花小晴被黑衣人追殺的場麵。每次當他被噩夢嚇醒之後都會滿頭大汗,我不知道發生了神,但是單從他的神情中不難看出,他應該是在為情所困。
我很擔心他因為花小晴而得了心理疾病,萬一得了抑鬱症跳樓,那我就會失去一個最好的兄弟,而陳小鮮也會失去唯一的弟弟。
我和陳小鮮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由我去找陳小刀進行一次談話。
陳小刀現在也不釣魚了,今天天氣還不錯,我就準備了一些漁具拉上他去河邊釣魚了。
在路上,陳小刀一直悶悶不樂,他好像一直在沉浸於噩夢中,眼神呆滯,走路無力,連和我聊天的欲念都沒有了。
我無奈地主動和他聊天。“小刀,這兩天睡覺睡得怎麼樣啊?”
陳小刀反應了半天,才說出話來。“還可以吧,怎麼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搖了搖頭,覺得他實在沒有聊天的衝動,於是我也幹脆不說了。
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河邊,然後我把漁具都拿了出來。
因為昨天剛下過雨的緣故,雨水比較多,我不知道在這種條件下是否適合釣魚,就問起了陳小刀。
“小刀,我想問一下你在這種條件下能釣魚嗎?”
陳小刀和剛才一樣,半天才說了一句話。“嗯……應該可以吧,不影響吧!”
我後悔問小刀這個問題了,他的智商現在根本不在線,已經離線了。他如同行屍走肉,看起來是一個大活人,其實魂兒早就被花小晴帶走了。
我沒有理會他,隻是把一根魚竿放在了他的手中。
沒過一會兒,我就釣上來了一條魚,雖然這條魚個頭比較小,但是足夠陳小鮮中午做一頓魚湯了。
我瞅了瞅陳小刀那邊的情況,他仍然紋絲不動的發呆,我不知道他是在釣魚,還是魚在釣他。
當我過去看了看他手裏拿著的魚竿之後,我才發現,魚鉤上的魚餌已經不見了。
我重新在他的魚鉤上放了一個魚餌,然後又去釣自己的魚了。
過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出奇的收獲頗豐,整整一桶活蹦亂跳的魚兒,我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而作為我釣魚方麵的師父,陳小刀的戰果我實在不敢恭維,他連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
此時他的魚竿上麵的魚餌又不見了。
我對他頗有怨氣的說道:“小刀,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是不是有心事?如果有心事,你盡管開口跟我說,如果需要幫忙,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幫助你,可是你一句話都不說,我想幫你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幫你!”
陳小刀突然自己在魚鉤上麵放了一個魚餌,然後拋了出去。
我安安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等待他的魚兒。
不一會兒,水麵好像有了動靜。我注意到從水麵的中心位置開始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好像裏麵有一個大東西出來了。
突然,一條特別大的魚咬住了魚鉤一躍而上,陳小刀連忙站了起來收杆。
因為這條大魚分量十足,我也幫忙往岸上拽。
然而陳小刀突然一鬆手,竟然讓我和魚竿一起落入了水中。
所幸那條大魚不是什麼怪物,否則我就會被它吃掉。
我連忙從水中遊到了岸上。
我勃然大怒的來到陳小刀的麵前,指責他:“陳小刀,你剛才是在幹什麼?有你那樣害我的嗎?”
陳小刀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不是你叫我陪你一起來釣魚的嗎?本來我要釣上一條大魚了,你卻把它放跑了,這可就不怪我了!”
“你!”我氣得無話可說。
等到我回去之後,在陳小鮮麵前告了狀,把陳小刀在河邊對我的惡行講了出來。
陳小鮮聽後,非但沒有責怪陳小刀,反而還嘲笑我。
“你笑什麼笑呀,有什麼好笑的,你就不能安慰我兩句嗎?”我生氣的說道。
陳小鮮笑著說道:“知道你厲害,居然還和那麼大的一條魚決鬥,你以為你是誰呀,沒有淹死你就慶幸吧!”
我氣憤的說道:“但是小刀也不應該突然把魚竿鬆開吧,他不知道我是在幫他嗎?”
陳小鮮看了看坐在樹下麵的陳小刀,陳小刀此時的樣子麵無表情,毫無生氣。
“你看看他那樣子,好像別人欠了錢一樣,你這個當姐姐的就應該好好管一管。以前的那個小刀去了哪裏,你快把他呼喚回來吧!”我說道。
陳小鮮走到陳小刀的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小刀,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呀,我沒事,姐姐,你別聽喬遠識胡說八道的,我很好,不用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