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審在開庭兩個小時後結束。
記者們蜂擁到庭長的身邊,一番唇槍舌戰,把庭長問得冷汗淋漓。
檢察官所列舉出的各項罪名在幾個犯人有根有據的解說下成了一個個笑話。
“請問軍事法庭到底有沒證據證明沙門的失陷是後援部隊的錯誤作戰計劃導致的?”
“請問軍部判定沙門失陷的根據是什麼?”
“既然沙門的戰況全部是由地麵部隊傳送回來的,為什麼僅僅因為十七縱隊全軍覆滅就戰線後撤?當時地麵部隊幹什麼去了?”
“如果十七縱隊受到來自沙門的攻擊,沙門的地麵部隊不是應該早一步知道嗎?”
“攻擊十七縱隊的到底是誰?那些敵軍難道都是從黑洞裏鑽出來的?居然能繞過地麵部隊調動兵力把十七縱隊全殲?這也太扯了!”
“我們的敵人到底在哪裏?”
“每次你們都拿幾張模糊的衛星圖像來愚弄公眾。我們要一個說法。沙門的實際情況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戰線後撤是不是代表我們要放棄已經登陸沙門的地麵部隊了?他們還活著嗎?”
“請回答請回答!我們需要真相。”
記者們的問題逐漸由第四縱隊一案轉到了十七縱隊的覆滅和沙門的戰況上來。
庭長擦了擦額角上明顯的汗水,在憲兵的陪同下勉強擠出記者們的包圍圈,匆匆離開。
雨夜在二審的時候被傳喚。浩英宣也在場。
似乎由於某些因素的幹擾,雨夜由被告變成了證人。檢察官原本想迂回曲折地向雨夜套話,沒想到第一個問題下去就發現事情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本年耕月日輝首日的淩晨,請問你在幹什麼?”
“睡覺。”
“你沒有和你身邊這位和·言旅長通信?可是他的通訊儀上卻顯示他曾經和你進行過聯絡。”
“抱歉,那個時候就算他跟我通信了我也沒法接。我的手被綁起來了。”
法官們連帶著記者們都是一愣。檢察官硬了頭皮往下問道,“請你解釋清楚。”
“我當時正在休假。這個可以去後勤部查看銷假記錄。耕月的月輝次日我正好住進了陪都我情人的家裏。一******。”雨夜聳了聳肩,瞟了眼在旁聽席上一臉黑氣的浩英宣道,“不巧的很,他有一點點的那個傾向。所以我被綁了起來。順帶一說,那人結的繩結是專家級別的。我是到日輝首日,接近中午的時候才被放下來的。所以你說的事我不知道。”
記者們開始小聲議論著一些事情。漸漸聲音響了起來,夾雜著竊笑聲。
照著上將那天招搖過市的表現,估計現在整個戰神號上已經鮮少有人不知到他們兩個的緋聞了。雨夜的竊笑比記者們的更加愉悅。
上將閣下,請允許我崩壞一下你的形象。要找罪魁禍首的話請瞄準你的皇帝學生。
雨夜示威性地瞪了一眼浩英宣。對方揉了揉眉心搖頭表示無奈。
檢察官隻好又叫上來和·言問話。和·言的臉色也不見得比浩英宣好多少。他剜了一眼雨夜後再沒去看他。
雨夜知道和·言是生氣了。他得準備好了這人出獄後那無窮無盡的洗腦課程。
檢察官清咳一聲,提問,“請問耕月的日輝首日清晨你是否通過通訊儀給一個叫林·雨夜的人發送過一條消息。”
“是。”
“具體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