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梵已經一個晝夜沒有合眼了,他是想方丈可能會被人找到,卻不想這樣的快,且還帶走了小雀。聽守在近處的家丁道,這次的刺客要抓的首要的不是方丈,而是小雀。若是這樣的話,怕是刺客想用小雀來要挾方丈,那小雀怕是凶多吉少了。
薛梵一想到那個單純的孩子將要遭受怎樣的折磨,便覺得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薛梵在這座富麗堂皇的庭院中轉來轉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地牢的入口。明明都已經找到了這裏,明明都已經進了暗影閣,怎麼,怎麼就是找不到呢?
突然間一個小石子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薛梵轉身,看見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安安靜靜的站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她轉過身將要離開,示意薛梵跟著她走。薛梵甚是奇怪,可卻並沒有感受到黑衣女子的敵意,他想了想,悄悄的跟著黑衣女子離開。
薛梵看著前麵領路的黑衣女子甚是輕鬆的避過暗影閣的守衛,很是奇怪。這樣熟悉暗影閣的地形,又對暗影閣的守衛了然於心,這名黑衣女子必然對暗影閣甚至熟悉,卻不知她這樣幫自己是何居心?
薛梵跟著黑衣女子一路來到地牢的入口,薛梵迫不及待的往裏衝去,卻忘了地牢裏還有人看守,幸得黑衣女子幫他打暈了守衛。薛梵甚至來不及感謝便衝了進去。
牢裏的小雀甚是淒慘,全身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新添的傷疤張牙舞爪的在她破碎的衣衫下露出猙獰的樣子。許是太過累了,小雀便就那樣狼狽的睡去,睡著的臉上還帶著絲絲的恐懼與疼痛。
薛梵看著這樣的小雀分外的心疼,也不知要不要叫醒她。最終,薛梵還是輕輕的喚醒了小雀。
小雀皺著眉張開眼,那雙黝黑的眼睛還是那樣的幹淨澄澈帶著些許的迷茫,像是忘了這是在哪個地方。
終於,小雀看清眼前的人,眼裏不自覺的就聚滿了淚水。
“薛梵,薛梵,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我死定了,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嗚嗚!”
小雀死命的抱住薛梵,什麼也不顧,什麼也顧不得。在這過去的那麼多時日裏,小雀從不曾覺得日子竟是這樣的煎熬。都說凡人善良軟弱,可怎麼會有人這樣凶狠,下手這樣的不留餘地。
“你疼不疼?”
“疼!好疼的!”小雀哭。
“忍一忍,等一下我們就回家。”
小雀乖巧的點頭,任由薛梵用他的外袍裹了,抱著離去。
彼時,方丈早已被黑衣女子扶著走到了牢房門口。
“你們離去吧,帶著老衲,少不得要拖累你們!”
“不行,要走一起走!”
“將軍,留老衲一人,他們是拿我沒有辦法的,倒是小雀,傷勢太重拖不得。”
薛梵搖頭,不同意老方丈的意見,這次進得來,下一次便難了。且暗影閣裏全是些亡命之徒,這次截了牢獄,必定惹怒眾人,誰又能保證暗影閣的人不會下狠手呢?
黑衣女子也不出聲勸解,方丈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卻沒有人放棄他。而現在,黑衣女子緩步走到薛梵麵前,看了看薛梵懷疑小雀,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錦姐姐”小雀驚喜道,“錦姐姐,你怎麼在這裏?我們有好久沒見了,你怎麼也不捎個消息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