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門環撞在門應上發出清楚的鳴響,可想而知即便是這門環都不是一般工匠打造,傳音清澈。露在風雨之中嶄亮如新,這原固城能憑借鍛造工藝做大不是沒有道理。
高高的紅漆大門緩緩打開,探出一個腦袋左瞧右瞧,看清了葉曼青之後,他馬上眼睛一亮推開了大門。
幾乎同時,從門內跳出了好幾個身影。
用不著多猜,看他們一身露肩勁裝,就可以知道他們是葉家的護院家奴。
“喲,是大小姐回來啦?”
為首的一個尖嘴猴腮,口中稱呼著“大小姐”,語氣中分明帶著輕佻戲謔。葉曼青咬著嘴唇冷冷答應了一聲:“我回來見我爹。”
“見老爺?”那個尖嘴猴腮的家奴跟旁邊的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大小姐稍候,我去給你通報一聲。”
原本蕭揚一直等候在旁,看到這幫人的作態就已經很不爽。
這幫家夥果然跟葉曼青說的一樣,完全落入了所謂柳夫人的掌控,現在見到葉曼青這個真正的主人非但沒有絲毫的恭敬,相反分明地盛氣淩主。
聽到那句“通報”,蕭揚心頭頓時一股勁力竄動,站了出來:“等等。”
“唔?你是……”
“別管我是誰,我倒是想問問你,作為家奴主人要進門,你打算去通報誰?”
蕭揚麵色已經完全冷了下去,他對原固城最後的記憶就是蕭家的敗落,深知此刻葉曼青被這些家奴無禮對待的感受。一股無名火已經被點燃了。
“你是什麼東西?”
“你是東西?”
“我當然不是東西,我呸!”尖嘴猴腮的家奴發現自己口拙,馬上啐了一口,“咦,等等!”
說著,他忽然拍了拍手:“來人啊,圍起來!”
話音剛落,刷刷幾條人影迅速站定,已經滴溜溜把蕭揚和葉曼青圍住了。
“你這小子跟大小姐在一起,還這麼囂張,莫非昨天晚上的人就是你吧?”
蕭揚不置可否,他既然來了就根本沒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更加不會忌憚這幾個欺主的家奴。他用不著回答任何問題,因為該如何做已經很明顯了。
呼……
幾條大漢還在叉腰站著,等候尖嘴猴腮家奴的指示,忽然蕭揚就已經消失在眼前。一個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憑空消失?
“啊?放開我,他媽的,給老子拿下他!”
尖嘴猴腮的門應猛地尖著嗓子喊叫,渾身簌簌發抖,他已經雙腳離地。而單手捏著他後頸的正是蕭揚。
“你叫誰幫你?”
“我,我……”
剛才還在尖叫的家夥聽到蕭揚這個問題瞬間傻眼,他分明看到剛剛還穩穩站立的幾個護院居然同時躺倒在地。
這……這不可能!
他哆嗦了一下,簡直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幕。那囂張的家夥難道是鬼魅不成?這種出手速度根本不像人類可以辦到的。
然而由不得他多想,蕭揚已經冷哼一聲,將他如一團破布似的丟在地上。
轉眼間氣勢洶洶的家奴已經躺了一片。
葉曼青還在發愣。
“別站著了,進去吧。”
蕭揚淡淡說了一聲,已經率先踹開大門闖了進去。
哎喲,這個地方還真夠豪華的。
亭台軒榭,山巒疊翠,一汪清澈的小湖涓流彙入。這份手筆是大師匠心與自然的交融,而其背後無疑是龐大的財力。
蕭揚冷哼了一聲,他清楚這一切原本都應該是蕭家的。
不是其中一份,而是全部!
葉震堂是原固城四大家族難得的白手起家的梟雄,然而當年卻少不得蕭家在背後的鼎力支持,否則以他一介白身根本沒有機會在永定山一帶創下基業。
可是那個虛偽的家夥就是為了眼前的一切,聯合另外兩家反咬一口。
嗬嗬,如今他家門不幸,子女被家奴欺淩,家產被別人霸占豈非也是一種報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蕭揚心頭不禁感覺一陣舒爽。
隻不過,這還不夠。
報仇或許可以假以人手,然而卻絕對不是那個所謂的柳夫人。從楊意和那些家奴的表現可知,柳茹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柳茹芸跟葉震堂,還有另外兩家不過是一丘之貉。
仇,要自己報。帳,要一筆筆算!
冤有頭,債也有主,現在蕭揚要先去找到葉震堂,當麵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