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滾吧,以後不要讓我見到你。”
蕭揚說完,不再理會陳鶴,這種慫包徒有一身功力卻不能善加利用,戰鬥力根本發揮不出。現在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反水。
更何況,剛才那一鞭直接傷了他的元根,能爬起來已經很艱難了。
這時候他偏過頭瞧了柳茹芸一眼:“你還要動手麼?”
“我……”
“嗬嗬,你也滾吧。”
柳茹芸倒退兩步,多看了陳鶴一眼,終於一跺腳離開。
“美女,下麵到你爹了。”
葉曼青蹙著眉,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到了,心底震驚之餘不禁有些畏懼。
這個家夥舉手投足之間滿滿的隨性味道,可是實力卻強大到詭異的程度。
到現在為止,她連蕭揚如何做到這一切都不明白。遠超想象之外!
恐怕就算爹全盛狀態,也不是蕭揚的對手吧?
葉曼青怔怔猜想,蕭揚卻已經扭頭走入了內室,她趕緊跟了上去。
推開房門,一股濃重的藥味。蕭揚鼻尖翕動,麵色凝重地走了進去。
房間內,一個形容枯槁的中年人麵如死灰躺在床榻之上,葉震堂似乎對於蕭揚的接近毫無所覺。
“蕭揚,你真的能治好我爹麼?他得的什麼病症?”
蕭揚不說話,掀開被子在葉震堂體脈幾大要穴按了幾下,又蓋好了被子。
“我爹怎麼樣?”
蕭揚沒有回答葉曼青,而是搜索周圍,端起了床頭櫃上一碗湯藥聞了聞,歎了口氣。
“你爹不是病了,而是被人下毒。”
“下毒……誰?”
“你覺得呢?”
“柳茹芸!”葉曼青似乎恍然大悟,“一定是她,一年前我爹突然病倒,用藥都是柳茹芸負責。”
蕭揚點了點頭,這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剛才給葉震堂診斷和檢查藥液不過是做最後的驗證。
“很奇怪,為什麼你爹會看上柳茹芸那樣的女人,不該是僅僅因為她的美貌吧?”
蕭揚也不得不承認,柳茹芸的確是個極度妖嬈的女人,然而皮囊之下卻很不堪。他雖然敵視葉震堂,卻也知道葉震堂在原固城白手起家,並不是庸碌之輩。
“哎,當年我娘病重,就是柳茹芸醫治,那時候她還不像現在這樣。後來我娘去世,她很得我爹的歡心,並且一開始對我也很好。我曾經以為她是一個好人。”
葉曼青歎息著,忽然眼神一震:“該不會……該不會我娘……”
蕭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對他來說那不重要了。
他將葉震堂扶了起來,然後自己也盤坐到床上,雙掌交覆心神收定。幾乎同時,葉曼青感覺房屋之中一股元氣震蕩,再看蕭揚的時候,他已經雙掌抵在葉震堂背後。
數息的時間而已,葉震堂的頭頂一團淡黑霧氣蒸騰。
葉曼青定定看著,不敢打擾。
隻不過直到這一刻,她才頭一次感覺到蕭揚身上散發出極為淡弱的元氣。僅論這元氣強度,未必比她強大多少。
可是偏偏是如此微弱的元氣,卻散布遍及整個房內,而不像她需要借助靈性兵刃才可勉強激發。
這無疑是很詭異的。
終於,蕭揚停止了運功,而昏迷不醒的葉震堂忽然輕聲咳嗽了一下。
他醒了。
蕭揚將葉震堂放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呃……青兒。”
“爹!”
葉曼青雙目一紅,完全忘記了去驚歎,直接撲入了葉震堂懷中:“爹你終於醒了。”
“嗯,爹醒了。”
葉震堂身體還很虛弱,隻是輕輕撫慰葉曼青,同時眼神一偏看到蕭揚。
“這位小兄弟是?”
“咳咳,你們親熱好了沒有,好了就該處理下我的問題了。”
葉曼青聽到這話肩頭微微一晃,抹了抹眼角直起身來:“爹,他就是蕭揚。”
“蕭揚!”葉震堂突然奮力掙紮坐起,深陷的眼窩爆發出驚人的光芒,“蕭揚孩兒,真的是你?”
“嘁!”
聽到葉震堂這麼稱呼自己,蕭揚不禁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