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芸豔麗的麵容一抖,眼神極度複雜:“震堂,你說什麼呢,是不是病糊塗了?”
“嗬嗬,我沒有糊塗。柳茹芸你好陰毒,隻是你以為我昏迷過去就聽不到你說的那些話了嗎?你想錯了!”
葉震堂掀開了被子,穩穩地下了床。他的身材高大,雖然臥床太久形容枯槁,但卻依然挺拔。
“我說蕭揚做得對,你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現在,你用不著過多解釋了。”
“哈哈……好,好你個葉震堂!”
柳茹芸臉上柔媚之色頓消,眼神變得如同蛇蠍銳利:“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需要跟你廢話了。”
說著她瞥了一眼那十幾個人蓄勢待發的武者:“把他們三個都給我殺了。”
依然是沉默,這次時間更久。
葉震堂毫無表情,隻是漠然等待著。
柳茹芸慌亂地喊:“愣著幹什麼,快給我上!”
在場的武士沒有一絲動靜。
“你們……我平時給了你們那麼多好處……”
“住口!柳茹芸,你以為我葉震堂走到今天,僅僅是靠著金錢收買人心嗎?”他淡淡說道,“現在告訴她,你們如何選擇!”
葉震堂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疑問,隻有威壓。
十幾個武士終於動了,不過卻不急不躁,隻是緩緩走到了葉震堂那一麵,然後守護在了葉震堂身前。
“誓死效忠葉家!”
葉震堂滿意地點點頭,而柳茹芸麵如死灰,她顯然意識到在葉家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卻根本抵不過葉震堂一句話。
她步步倒退。
“柳茹芸你我夫妻一場,你謀害我,我卻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現在你走吧,從此不要再踏入葉家一步。”
柳茹芸麵上泛起怨毒之色,一雙妙目流瀉晶瑩,顫抖著指著葉震堂:“你……”
她終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狠甩衣袖離去。
葉震堂果然信守諾言,沒有為難柳茹芸放她去了。
“爹,你為什麼放她走!”
葉曼青剛才緊張不已,此刻終於放鬆下來,急忙催促葉震堂。
然而葉震堂隻是搖了搖頭:“青兒,千錯萬錯都是爹的錯,這些事我們以後再說。”
說完,他跌坐在床。驟然清醒,體力還是不足。
不過葉震堂依然穩定著身姿,淡淡看著蕭揚:“蕭揚孩兒,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以為當年蕭家之禍,我葉震堂也參與了對嗎?”
蕭揚不置可否:“有話就說,說完我送你上路。”
葉震堂苦笑:“嗬嗬,好。”
“當年蕭家橫禍,你也消失了,我一直在找你,並且追查當年的事情,卻幾乎毫無頭緒。”
“喂,你剛才的氣勢哪裏去了,這些廢話就不用說了。”
蕭揚不屑地看著葉震堂,剛才他的確有些意外,沒想到葉震堂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三言兩語就可以扭轉對柳茹芸的被動局麵。
他隻不過擺脫了昏迷,能夠親自發號施令,就讓那些實力不俗的武者如此效忠。
不得不承認,他有幾分本事,也有幾分氣概。
可他蕭揚並不是葉家家奴,葉震堂也不是陳鶴,一兩句話是不能改變什麼的。
“行,不說沒用的了。我就說一些有用的。”
葉震堂深深吸了口氣:“你既然是回來報仇的,也認定了我是仇人,那你就殺了我吧。蕭老對我恩重如山,我有愧蕭家,你殺我我絕無怨言,而且我可以保證我死之後葉家所有資產盡歸你所有。那本來就是我為了你而爭過來的。”
說著他沉聲問那些武士:“你們聽清沒有?”
“是!”
轟然整齊的應諾。
一旁的葉曼青眼眶陡然泛紅:“爹……”
葉震堂憐愛地搖了搖頭:“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個線索告訴你。我葉震堂無能,這麼多年也隻查到這麼點蛛絲馬跡。”
蕭揚眼神一顫,定定看著葉震堂,終於冷哼:“行,你要說的全部說完。”
這麼多年了,也不急於這一刻,他讓葉震堂死也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