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熙辰聽著，雖然依舊板著臉，但總算是願意將她放下來了。
樂與凝抬起頭，不由得握緊了雙拳，似在隱忍著什麼情緒、又像是在緊張什麼。
左熙辰盯著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想說什麼就說。”
“我們……”樂與凝深吸了一口氣，“雙修吧……”
這一次換左熙辰愣在了原地，他的眼底閃過了無盡的訝異。許久，這才緩過神來，“小凝兒……”
“我……是認真的……”樂與凝轉頭看向了左熙辰，眼底全是明亮的笑意。
這笑容，卻看得左熙辰心頭一動。
許久，他的表情凝重了一些，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那麼……熙辰想讓我知道嗎？”樂與凝依舊笑著，隻是眼神中，卻帶著堅定。
“與凝。”
“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我也可以當作不知道。若是你不信我，不想告訴我一些事情，我也不會強求。”樂與凝說著，撇過了頭，笑容不在，隻剩下那濃濃的疲憊，“每個人……隻有一顆心……對吧……”
左熙辰一怔：心……
樂與凝轉過身，背影有些蕭索，她緩緩地邁開步伐，向前走去，隻是即使這濃鬱的梅花香也無法揮散這濃厚的陰霾。
左熙辰猛然回過神，看著樂與凝的背影。
他大步而去，從身後一把擁住了樂與凝，“對不起……”他低微的聲音有些沙啞的耳畔響起。
樂與凝的心中一揪，淚水滾落，她有些顫微地問道：“所以，都是真的……你的心，在我的身上，而沒有心的你，就會死……”
“……”左熙辰的雙手緊了緊，他微微低了頭，愈發痛苦。
“是嗎？”
左熙辰終是無法控製，許久，不知什麼時候他的眼裏也充斥水霧，沙啞地回道：“是……”
雖然不是剛知道，但是親口得到了左熙辰的回答，卻才是真的讓人崩潰，樂與凝，隻覺得心中痛得幾乎窒息。
高高在上的聖主大人，何時也學會了落淚，是為了她嗎……
一切，不都是為了她嗎……
沒有心的聖主還可以活一些時間，可是沒有了心的她就會立即死去。
真的是……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樂與凝哽咽著，忍不住的顫抖……
她微微低下了頭，“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自己去承受這生離死別？！”
樂與凝推開左熙辰，轉過身與他正視。
“如果的我的命注定是用你的命換來的，那麼我寧可不要這顆心。”
“不可以。”左熙辰一把握住了樂與凝的雙肩，“小凝兒，好好的活著……”
“我活著又怎麼樣？我本就已經是該死的人了，早在三千多前，就完成了使命，就該死了！”樂與凝近乎絕望，也有些失控，“我就該把心還給你……”
左熙辰手上的力量又重了一分，目光銳利，“爍日，我不準。這幾千年來，這顆心一直生長在你的身上，它早已屬於你，你就算要還，本君也絕對不會接受。你若是要糟蹋我的心，那你就親手粉碎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