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九憶為她的哥哥喊加油,帶著濃重奶音的她不時揮動小拳頭,眼珠滴溜溜的亂轉,惹得雨景一陣心暖,不過這雙漂亮的大眼睛終究還是被雨景的衣袖遮住。雖然想曆練九憶,但是這種過於血腥的場麵對於九憶來說還是少見為妙。
雨景推開門,輕緩的走到案發現場。
“你是什麼人?·······我····我··”婦女眼中的恐懼蔓延至身心,帶著顫音跌坐在枯草上。此女雖然殺過幾人,奈何身心不強大,遇到這種事情婦女也無半點反抗之膽。
婦女看到九憶的清純可愛,心生愛意,然而不隻有想到什麼,眼神黯淡下去。自己的孩子想要是沒有被殺,恐怕已經三歲了吧?世事無常,為何會如此淒涼?
雨景輕瞄了婦女一眼,眼中的深潭更變得深幽可怕。雨景轉眸看了看地上的大漢,看到他眼中的絕望,心裏不禁涼涼的淺笑。
這種絕望深至心髒肺腑,難以根除的憤恨,這種絕望啊,雨景深知其厲害,因為他也經曆過。。撕心裂肺,置人於死地。
自己信賴的好妻子,卻因財務的不滿足,盜取他的所有財務,並將他唯一在世的母親和兄弟投以毒藥而亡,焉能不狠?
雨景暗了暗神色,半蹲下,打量著大漢,緩緩將大漢的雙眼合閉,比女人還白皙滑嫩的手將匕首拔下,帶著血珠的刀刃如魔鬼般讓婦女絕望痛心。
這畢竟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丈夫啊,這份愛意怎麼會說斷就斷?
雨景用白布將匕首上的暗血擦拭幹淨,靠近鼻翼,嗅了嗅。眉宇跳動,眼中的黑色覆蓋了之前的憐憫。
已然被嚇壞的婦女恐怕雨景認為這匕首是她的,連忙解釋:“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這。。這是,這是.那個女人的!。。”聲音有些發顫,身體也因著這份恐懼心緊而發顫。
雨景不以為意,起身。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竟會如此刁鑽狠辣的招數,即便是單純的匕首可以劃破大漢的喉嚨,卻還要加上絕毒。
雨景的神情極為危險,雙眼中的狠辣,如罌粟一般讓人窒息。
“我.我。。”本想說要自首的婦女話就要出口,卻因雨景身上爆發出來的淩冽寒氣而終止。
屋外,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聲音細微之極,一般人是絕不會聽到的。然而雨景還是清晰的聽到了。
雨景雙手中抓起一團氣流,一陣罡氣就自這間小屋而向外擴散,頃刻,外麵一片慘叫聲。
雨景歎了口氣,雙手一緊,瞥了眼婦女,便不翼而飛。
婦女這才掙脫繩子,慢慢站起,驚訝於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本以為會逍遙法外,卻沒想到依然難逃魔掌。
嗖。一聲利箭出俏的聲音,接著婦女的脖子就被箭羽穿破喉嚨。婦女到死也不會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她。
“大人,人已死。”
“恩,撤!”
外麵的聲音漸漸遠去,隻剩下屋內的婦女眼睛睜大如銅鈴,嘴角含著一口血,緩緩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