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溜下了床,他挑的正好是獄警剛剛巡視完之後的那段時間。
這說巧也巧,說不巧也不巧。誰也沒有規定,在獄警巡視完之後就不能下床。
我是幾乎沒有任何的發覺,隻是模糊的覺得有人在向我的方向走來。
但這也很正常,因為廁所就在這邊,誰也不能規定半夜不能上廁所。
就在他路過我的時候,身子晃了一下,好像是沒睡醒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總之,借著這個晃動,他直接撲在了我的身上。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一下子讓我從夢中驚醒。
就在我還沒明白是什麼情況的時候,一個冰冷的金屬物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小子,給我老實點!”
這個變故發生的同時,睡在我上鋪的族人就已經發覺。但當他翻身下床之後,為時已晚。
他並不是林姐那個級別的存在,無法在這種情況下擊斃對手並且保證我的安全。
“你不是很能打嗎?你敢動一下,你的主子就沒命了。”
大雄雖然在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凶狠的語氣以及通紅的眼珠都證明著。
此時他說的話並不是在開玩笑。
“你考慮過這麼做的後果嗎?”我在人家的手上,族人當然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試圖讓大雄放棄這種不理智的行為。
“不就是個死嗎?不過有人能陪我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聽到這話,不僅是族人心中一震,就連我都感覺到非常的不妙。
除了個別的極端情況,這可以說是在人質談判中最壞的結果了。
那就是對方沒有一點的要求,他這麼做完全就是為了單純的泄憤或者其它某些毫無意義的目的。
這樣的話,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對於企圖營救人質的一方來說,非常的被動。
“打你的人是我,你衝我來行嗎?”即使這樣,族人依然極力的想要救我。
“你特麼當我傻呢吧,我製得住你嗎?”大雄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了。
雖然現在還在控製之中,但是已經足夠的吵醒囚舍裏的其他人。
假如一旦引來獄警的話,那麼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
到了那個時候,想要安全救我的話,變數實在太多,因此族人必須要想辦法在獄警到來之前解決問題。
族人先是低聲的要求各位圍觀群眾不要驚動獄警,然後才緩緩的對大熊說道:
“你看這樣行嗎?我自斷雙臂,你放心嗎?”族人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風輕雲淡,就好像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你特麼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還自斷雙臂,你特麼怎麼不自廢武功呢。”
很顯然,在大雄的眼裏,自己弄殘自己胳膊的這種事情,完全就是在扯淡。
就在大雄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族人的臂立刻呈現出了一種完全不自然的下垂狀態。
“你看這樣滿意嗎?”族人在說話的時候,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