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你不能給你女兒服用。”楊凡一臉嚴肅道。
“不吃，我女兒馬上就沒命，吃了，我女兒還能有一口氣，換作你，你會如何選擇？”張昊搖頭歎氣道。
“讓我試試看吧。”楊凡的語氣，依然很是嚴肅。
“這……”
“給我十分鍾，十分鍾，應該不會對你女兒有什麼影響吧？”楊凡看出了張昊的猶豫，話罷，他徑直走進了房間。
“小朋友，大哥哥給你檢查一下身體，你不要緊張。”楊凡輕言細語道。
“我不是小朋友，我今年二十歲了。”盧菲幹巴巴的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
楊凡愣住了。
從盧菲枯黃的麵容以及身高來看，其年紀，就跟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差不多。
被病疼折磨，身體停止發育。
楊凡完全無法想象，這些年，盧菲所承受的巨大折磨，到底有多痛苦。
“對不起，是哥哥說錯話了，哥哥是醫生，你把手伸出來讓哥哥看看，好不好？”好一會，楊凡才說道。
盧菲看了眼房外的張昊，見父親點頭，這才將枯瘦如柴的手伸到楊凡麵前。
楊凡扣住了盧菲的手腕，一股冰寒的氣息頓時傳了過來。
寒冰刺股！
難道是寒冰之毒？
不對，如果是寒冰之毒，盧菲不可能活到現在！
楊凡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十分鍾之後，他鬆開了盧菲的手腕，起身走到了屋外。
“有沒有什麼發現？”張昊盡管不抱什麼希望，但還是第一時間問道。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情況？”楊凡心中已有定論，不過還不敢完全肯定。
“你的意思是說，我女兒的病和我有關？”張昊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雖然他對楊凡的醫術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但要說完全不抱希望，那絕對是假的。
渺茫的希望，一次次破滅。
張昊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已經經曆了多少次。
“我不肯定，但我猜，你的實力受損，和你女兒有關。”
楊凡的話一出，張昊的眼神之中露出一絲驚訝，隨即說道：“你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寒冰掌！”
“你怎麼知道我女兒中了寒冰掌？”張昊先是一愣，隨即眼神中閃爍著期待之色，激動道：“你……你有沒有辦法治好我女兒？”
這些年，張昊帶盧菲看過的那些名醫，在他沒有主動說出女兒的病因之前，那些名醫得出的結論是：盧菲中了寒冰之毒。
唯一一個古怪的老頭，在探查盧菲的身體後，準確的說出：盧菲的病因是因為寒冰掌，冰寒氣息在吞蝕盧菲的生命力。
那古怪老頭，給了張昊現在這劑有毒的藥房，隻要盧菲每天服藥，再配合自己用純陽內息壓製寒冰氣息，雖無法治愈盧菲，但能保證盧菲的情況不繼續惡化下去。
楊凡能夠準確的說出女兒的病因，這讓張昊的眼神之中煥發出一線希望。
“沒辦法。”楊凡微微搖了搖頭，一臉苦笑道。
“真的沒辦法嗎？”張昊的聲音，刹那間蒼老了十多年。
一次次滿懷希望，一次次希望破滅，張昊的內心，完全無法承受住又一次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