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梅的師兄(1 / 1)

汽車緩緩駛過站台,我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冷汗,這是第二個人說我的腦子裏有顆東西,我的直覺這是真的,也許我的腦子裏真的有這顆東西,隻是除了小清之外,竟然還有人能看到,他是誰?難道他也和小清一樣來自地獄?

到達學校時快中午了,寢室裏沒人關著門。我們寢室住著四人,除了我是杭州本地人外其他三人都是外地的。佳美來自廈門,家境很好喜歡旅遊,每逢周末她總會邀幾個好友去周邊城市遊玩。珍珍來自安慶農村的一個大家族,她是她們家族近一百年來出生的唯一一個女孩,她出生時整個家族都歡天喜地放鞭炮慶祝,一直以來親朋好友都對她如珍似寶,去年來杭州護送她上大學的親友就有三十多個人,創下了本校送孩子上學人數的最高記錄,平時經常會有族人來學校探望她。還有一位室友是北京人,名叫那梅,據她講是滿清貴族後裔。她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自稱修行密宗,是藏派佛教某位仁波切的弟子。那位上師在全國各地都有許多弟子,每個地區都設立道場,那梅原來在北京西直門佛教組學習修行,來杭州後加入了當地道場,有時周末也會去道場修行或參加活動。她們全都不在,肯定是有事出去了。其實,大學校園中寢室室友並非如小說中所寫的那麼友愛和親密,就像我們寢室中的幾人,平時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用一句話描述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因為生病我有一個星期沒來學校了,昨晚與珍珍聯係過,讓她把課堂筆記本借我抄抄,進門一看她已經把筆記放在我的寫字台上了。我整理好物品,又吃了點東西當中飯,就坐了下來打算開始抄寫筆記。剛打開筆記,隻聽門“咣”的一聲被推開了,一人進來快速從我手中搶走了筆記本,我回頭一看竟然是珍珍,臉色通紅氣喘籲籲,顯然是跑回來的,隻見她飛快的從筆記本夾頁中拿走了一張紙,然後又把筆記本交到了我手中。“珍珍,那張不會是情書吧?看你急得滿頭大汗,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也不放放好。”我嘴上雖然這樣說,心中卻是在想倒底什麼東西讓她這麼緊張?她裝作害羞樣怯怯的說道:“姐姐,你怎知道?昨天選修課上一位帥哥塞給我的。”“哦!妹妹被人追了!情書給姐姐看看,讓姐姐給妹妹把把關。”我把手伸向她,眼含笑意看著她。“NO!NO!NO!”她搖搖頭笑著說:“這是妹妹的秘密,不能給姐姐看。”她把那張紙疊好後放進口袋中,問道:“曉敏,你身體好了?”“沒什麼問題,我隻是血糖低暈倒的,我爸媽太大驚小怪了,一定要我住院檢查。”我答道。“沒事就好。曉敏,我三哥今天來看我了,他在樓下等我,下午我帶他去逛西湖,你慢慢複習,我走了!”珍珍與我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的腦海裏一直浮現剛才的事情,我知道那張紙不僅僅是情書那麼簡單,一定是十分重要的東西,不然珍珍不會那麼著急來拿,那麼會是什麼東西呢?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門外傳來一男一女低低的交談聲,接著寢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了。“曉敏,你果然在了。”一口的京片子,一聽就知道是那梅。我站起來轉過身一看果然是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中等個,小平頭,皮膚黝黑身材略胖,看著有點眼熟,他朝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那梅走到我身邊,回頭對身後的男人說道:“師兄,你算得真準。曉敏,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兄。德勒仁波切的大弟子,土登希熱仁清。師兄,這是我同學陳曉敏。”那梅介紹著。我發覺仁清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盯著我,我十分納悶不知道他倆打什麼算盤。“你好!今天上午我們已見過一麵。”仁清盯著我開囗說道。他的話音一落,我的腦中“咣”的一聲,忽然想了起來,這不就是上午公交車上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