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是絕對的,不講道理的,不可逾越的。因此對我們而言,他就已經的完全等同於神明的存在了。
嘿,他甚至都不是靠著科學的力量來做到這一切。我不管那是魔術還是奇跡還是別的什麼怪力亂神的東西,總之那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科學]。你知道這一切會讓科學家們有多絕望嗎?
我們那些有著天才頭腦的科學家,曾自以為深嘵宇宙萬物的真理,曾以為用我們的[相較論]就能解釋整個宇宙。
我們曾以為我們就是世界之王。
但在他的麵前,我們卻連一個初生嬰兒都算不上。"
伊萊恩摸了摸他粉紅色的下巴:"所、所以你們自暴自棄,開始不務正業起來了。"
"不。我們明白了科學並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世界上有某些東西,比科學、比滿足我們的求知欲更為重要。那就是[玩樂的精神]。那也是白色賢者大人教給我們的東西。
當我們跪拜在他麵前,打算把他當作神明膜拜的時候,他突然說出了一句至理名言:為何要那麼認真(why so serious)?
你知道嗎?那區區的一句話,改變了整個拉普塔文明。
這個宇宙的本質是混沌無序的,沒有任何真理定律可以持續到永遠。沒有任何東西是絕對必然。
所以,為什麼要鑽牛角尖,為什麼要太認真?
世上總有些東西是科學尚未能解釋的。也許在我們有生之年、在我們的文明終結之前,都無法解釋宇宙中蘊含的無盡未知。
研究科學並不是貪婪地想要搞懂一切,想得知宇宙的全部真理。
研究科學到頭來隻是為了樂在其中。因為好玩而想知道那些秘密,即使最終沒能搞懂,也不需要太在意。
這就是白色賢者授予拉普塔的哲學——為何要那麼認真。"
"你、你剛才明明說過,[這事沒有太多可說的]……"聽完這一切之後,伊萊恩吐槽道:"啊!那、那是反諷對吧?"
櫻龍少女吐出舌頭,做著鬼臉,聳肩並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為何要那麼認真?"
伊萊恩逐漸明白了居裏想表達的東西,雖然他也更想揍人了。
"聽著。你以這個模樣出現在我眼前,其實真的有點氣人。
我不知道你和白色賢者大人有什麼關係,我甚至不知道你這是在惡作劇還是真有其事。總之你長得太像拉普塔記憶中的白色賢者大人了。
這作為惡作劇也未免太粗糙,別指望我會上當;
但如果這真有其事,它又讓人細思恐極,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深究下去吧。"
的確,伊萊恩在聽居裏說這個的時候就不斷感到背脊發涼,總覺得他打開了不應該打開的話匣子,而那個話匣子又如同傳說中潘多拉的魔匣一樣,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不過他背脊發涼,更有可能是因為他沒.穿.上衣。他現在畢竟是一隻粉紅色的,光.著.膀.子的熊。
他突然察覺到居裏的嘴角在偷偷地上揚,雖然十分難以察覺。
"等、等等,你說了那麼多都是在拖延時間,你該不會正在錄某種捉弄我的視頻吧?"
"誒嘿嘿嘿嘿——"櫻龍少女發現自己終於可以不用憋笑了,爆發出一連串的壞笑:"這是新研發的能拍攝彩色畫麵的針.孔.攝.像機哦!你粉紅色的身姿會被全方位的、詳細地拍攝下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我以為關於拉普塔的曆史和星靈的事情,都不應該被記錄下來?"白熊人又納悶地問。
"壓根沒有記錄下來,因為沒有錄聲音。"居裏湊到伊萊恩身旁,指了指一旁藏在掃描儀的指示燈裏的攝像機鏡頭:"來,錄都錄了,大方地對著鏡頭笑一個嘛!"
你這個小惡魔。你才是真正的聯邦的白色惡魔吧(雖然居裏是櫻粉紅色的)。
伊萊恩沒好氣地看著鏡頭,試著擠出一個笑容。
居裏居然在一旁擺出勝利的姿勢喊道:"這就是惡作——"
咚!伊萊恩使出閃電一擊。
"嗷——"櫻龍少女捂著自己冒出腫包的額頭:"你至少讓我把話說完啊!"
伊萊恩揉著冒著煙的拳頭,穿上他的衣服,"打、打擾了。請、請告訴我這個染色劑能夠洗掉。"
"能啊,放心吧。你可以借用我家的浴室——"
"不!"伊萊恩怒道,趕緊開溜。天知道居裏又在浴室裏準備了什麼惡作劇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