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啊,哇啊啊啊啊!"薩博一邊誇張地驚呼著,一邊竭力去躲閃和格擋丹尼爾攻擊,被嚇得不輕。然後他躲了五六劍之後就躲不了,隻能舉起木劍強行格擋,卻沒想到丹尼爾的臂力比他想象中大好幾倍,他一下沒拿穩手中的木劍,木劍就被丹尼爾凶狠的橫掃擊飛------連帶薩博一起飛走了!
"啊嗯!"灰兔人青年飛出去並撞在牆上,即使訓練師的牆有包裹柔軟物料進行保護,仍然十分之痛!
"額,"丹尼爾這才回過神來,現自己玩脫了,慌忙過去查看屬下的狀況:"喂,你還好吧?沒受傷?"
"嗚嗯嗯"兔子並沒有像丹尼爾期待那樣掙紮著爬起來,而是原地縮成一團低聲呢喃著:"別、別打我!求求你!我給你錢,別打"
相當不妙。丹尼爾皺了皺眉頭。比起戰鬥力這問題,這家夥最大的問題是膽怯嗎。在大不列顛這些年來的生活,似乎把薩博的勇氣和鬥誌都徹徹底底地------
消磨得一點都不剩了。
他甚至不需要去猜,都知道薩博這些年來都經曆過什麼。他是過來人,薩博所經曆過的,他也多少經曆過。
所以他才不會把自己的同情心,無條件地施舍到灰兔人的身上呢。
"站起來。"丹尼爾冷然道。
"我不能!"薩博冷靜了一些,但還是下意識地在害怕:"我站起來你又會痛揍我一頓的,對吧?"
"不要哭,壞人會笑。"丹尼爾低聲說。
"
不要哀求,他們在等著你乞討。然後他們一邊給你最低限度的施舍,一邊想盡辦法羞辱你。
不要怒,他們在等著你失去理性。然後他們會用看戲的心情,把你當瘋狗耍。
不要停駐,他們在等著你迷失,然後在最崎嶇的路上,給你一路撒滿蒺藜。
如果你不先振作起來的話,誰都幫不了你。
"
然後薩博抬頭看著丹尼爾,傻了眼。
如同利箭穿透靈魂般,他看透了他。
他看出了他的卑微,他的渺小,他的軟弱,他的痛苦。
他的絕望。
於是,薩博明明有一句"你懂什麼?"想說,卻說不出口了。
"為什麼我偏要被一個年紀比我小的家夥說教?"灰兔人青年低聲問。
"因為我是你的上司。"丹尼爾淡然答道。
幾分鍾後,薩博很高興丹尼爾總算放過他,沒有繼續進行那種要命的戰鬥訓練了。但到了更衣室裏,他馬上就知道自己高興得太早了,因為丹尼爾堅持著要薩博把身上的護甲和上衣脫下來,給灰兔人青年驗傷。丹尼爾原本隻是擔心剛才那一下撞在牆上的衝擊會傷到薩博,他卻沒想到那根本不是什麼大事,薩博胸口腫起來的一大片才是大問題。
"這個怎麼弄的?"他於是質問:"下手好重,這已經不是拳腳毆打能達到的水平了是武器?來自錘子的攻擊嗎?誰幹的?對方想殺了你嗎?!"
麵對丹尼爾連珠炮式的質問,薩博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比較好。胸口這傷就是丹尼爾昨晚喝醉之後錘的,而且明明是小拳拳錘胸口,鬼知道這一拳下來會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啊?薩博沒法跟丹尼爾說明事情的原委,也不想讓他昨晚的行蹤暴露,隻能隨便搪塞過去,胡扯了一大堆實際卻什麼都沒說。
"如果是騎士團內部有誰在欺負你,我沒法管。"丹尼爾於是拉長了臉說,"但大不列顛的騎士在外麵被人這樣欺負,可是個大問題。而且還是這樣嚴重的傷,對方明顯是帶著殺意攻擊你的,這事即使你不上報我也會想辦法查明------"
"不要,求求你!"薩博慌忙打斷。
"這可不由得你------"
"不要!求求你!"灰兔人青年再一次懇求道:"我會努力確保這事不會再生的,這次就這樣算了,好嗎,老板?!"
以為薩博有極深的難言之隱,丹尼爾隻好妥協了:"也罷你自己找死,我也沒法阻止。但這麼嚴重的傷,至少去醫務室處理一下------"
"他們不會幫我處理的止痛藥都不可能給"薩博灰溜溜地道。
"這未免太過分------"
"不要再提這個了,好嗎?"薩博第三次打斷丹尼爾,一臉窘迫地。
於是丹尼爾不再追問什麼了,還以為薩博被欺負得很慘,處境又特別不利,連開口求助都有困難。
那種事情且不管。即使有心幫這兔子,也一次解決一個問題,按部就班比較好。丹尼爾於是左顧右盼,確保更衣室裏沒有旁人了,才問道:"如果你的傷勢不影響行動,接下來就找機會溜出去,在艾爾森堡後門和我見麵吧。"
兔子的耳朵動了動:"額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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