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洛瑪隊長讓你這樣做的喵?"艾爾伯特不禁低聲問。
"不。這是我自己的意誌。看到你傷痕累累還想去利沃夫的模樣,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為什喵要多管閑事......"
"笨蛋!這才不是多管閑事!"虎人大漢突然怒吼道:"你不也是斯芬克斯隊的成員之一嗎?那麼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幫助家人怎算是多管閑事!"
"額。"艾爾伯特一時間無以言對。
"別浪費時間了。衣服快換掉。還是說你全身都疼不方便行動,要我幫你換衣服嗎?"
"不用!笨蛋......"虎人青年於是抱著換洗的衣服跑到一旁的角落裏更換。因為已經是深夜了,之前又生過那麼多的事情(主要是斯芬克斯老爹的追悼會),開羅大酒店的樓頂幾乎沒有人出沒。虎人青年大膽地脫下破爛的上衣和褲子,換上古斯塔給他準備的衣服,他這才現這竟然是備用的球衣。
"你要我穿著斯芬克斯隊的球衣去利沃夫?"艾爾伯特從角落裏走出來的時候一臉無奈。
"挺好的,不是嗎?"虎人大漢古斯塔早就坐在鐵騎上,準備起飛了:"讓利沃夫那邊的人也認識到,你就是有名的斯芬克斯的球員吧。"
艾爾伯特懶得去吐槽了,跳上了鐵騎。盡管嘴裏說不願意,但心想有人能夠代他駕駛鐵騎,送他去利沃夫,確實是太好了。
"起飛了。"古斯塔踩下油門,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想來他本來就是在大酒店這邊做侍應的,好像在停車場那邊也做過門衛,代課泊車之類的活兒肯定沒有少攬,會駕駛鐵騎自是當然。
"嗯......"因為坐在後座,這次輪到艾爾伯特從背後抱住別人的腰。他總覺得這應該是穆特的視覺,有點尷尬。而且古斯塔大叔真的好壯啊,腹肌背肌都是一塊一塊的,抱住的時候能夠明確感覺到那些有棱有角突起的肌肉。
鐵騎已經升到了半空,開始掉頭,想著東北方向飛去。
"安全帶扣好了?"古斯塔又道,"你就先睡一覺吧。等到了利沃夫,我再叫醒你。"
"我不困......"艾爾伯特道。其實他想睡也睡不了,他另一個分身在晶界那邊似乎正在經曆某種大戰,正興奮得很。對麵的精神狀態會影響到他,他當然也心裏砰砰直跳,就像正在進行劇烈運動那般,興奮得沒法合眼。
"睡不著也可以閉目養神吧。"古斯塔平淡地道,又踩下鐵騎的油門,讓它繼續加。一道淡藍色的流星在地中海上的夜空劃過。
"那個......古斯塔先生?"微睜著眼,看著周圍飛逝的風景,艾爾伯特低聲問道:"你果然......還是什喵都記不起來喵?"
"嗯。"虎人大漢答道:"我最早能記起來的就是自己被流放,在撒哈拉沙海之中流浪的事情。我隻記得自己在追逐著一道光芒,但到底為什麼要追逐它,就連我自己都想不起來。"
根據穆特他們的說法,古斯塔是在沙海裏流浪,最後被斯芬克斯老爹救起的。那時候他無意識追逐的那道光芒,實際上陰差陽錯正好是斯芬克斯老爹的沙船的船頭燈。因為長時間在沙漠之中行走,缺水缺糧,奄奄一息的古斯塔因為嚴重中暑導致的腦缺氧,喪失了絕大部分的記憶,他過往的經曆全都記不起來了。
古斯塔猜測自己是個罪犯。好像也隻有窮凶極惡的罪犯,才會被判在沙漠之中流放這種殘酷的極刑吧。但是天知道呢,艾爾伯特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非洲諸國對獸人們的態度本來就很不好,大部分在非洲的獸人都淪為奴隸,即使不是奴隸的獸人也往往被歧視、惡劣對待。說不定古斯塔根本不是罪犯,而是蒙冤受辱,遇到什麼極其不公之事。
不過,既然古斯塔自己都想不起來,即使去打聽也沒有用。說不定斯芬克斯老爹早就知道些什麼,說不定希洛瑪隊長也知道些什麼,甚至說不定他們這些大人物們早就為古斯塔出過頭,報過仇了?反正,這一切不是艾爾伯特這種一無所知的小人物需要去勞心的。
現在他隻需要考慮怎麼去利沃夫和穆特他們彙合,把分身的存在(卡瑪)取回來,並完成大狩獵祭就好。
穆特應該還好吧......沒有從另一個分身那裏感到特別激烈的感情變化,至少穆特應該沒有陷入什麼危險,需要艾爾伯特去擔心的地步。......等見到穆特以後,再為今天生的一切,好好道歉吧。
這樣一直思索著,艾爾伯特也陷入了一種迷迷糊糊的,半睡非睡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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