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賞花宴?”
“是啊,今日我跟你朱伯伯幾個人一起約了彈琴,沒想到在哪兒遇到了禮部的孔大人。孔大人說,他家的幾株花前兩天被雨淋壞了,所以賞花宴啊,準備搬去盛家辦。他還說,他家二小姐已經備了馬車,準備來接了你一同去盛家賞花。”
王夫人抬頭看了看司韻,緩緩道,“你終於肯出去參加這些差不多年紀的小姐們的聚會,也是好的。”
“唔,我也不一定去……”
“……可……你若是已經答應了人家……”王夫人有些遲疑。
“爹,娘,這不過是女孩兒間的尋常聚會,我若想去自然會去,若是不想去,難道也非得去麼?況且,我從來未曾答應過要去賞花宴,賞花宴換了地方,我也是才聽爹爹說起。所以這之間,恐怕有些誤會。”不等王太傅與王夫人再說什麼,司韻先開口解釋道。
若是她自己說出口的,自然要守信,可她從未答應的事,也難有人能逼她做決定。
王夫人詫異地與王太傅對視一眼,“阿韻沒有回帖說要去麼……?”
“嗯。我吃飽了,爹娘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房了。這件事,我自己會有思量,你們還是彈琴種花,千萬別為這種俗事費神了。”
司韻做了個鬼臉,便起身回自己的院子了。
孔家,盛家,司韻眼前浮現一個身著青煙色美貌少女的模樣。
孔家的賞花宴,因為一場雨就換了地方?司韻實在不敢相信。
恐怕是別有目的吧。
司韻不想去盛若彤的賞花宴,卻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拒絕。
想了半天,司韻寫了一封信交給嫣紅,“明日一大早,等我出門了,你就說給我送東西,去一趟舍園,親自把信交給紅啟。若是之後拿到了回信,就再送來給我。”
“是,小姐。”
次日,司韻就是同王太傅夫婦一起吃了早飯,送司墨出門,就去了百家樓。
她在百家樓還沒等到日暮,就收到了紅啟的回信。
“倒是挺快。怎麼有兩封?”司韻拿著信,有些奇怪。
“小姐,一封是紅啟的回信,另一封是送到府裏的,也給您的,我就一起帶過來了。”嫣紅心細,出門前遇到人送了信給司韻,就一並拿來給她了。
“好,你去外麵休息吧,讓月白給你剝琵琶吃。”月白有些貪吃,吃起來就停不下來,因此司韻總讓她給嫣紅也剝一些,好讓她吃得慢些。
嫣紅走出雅間,順手關上了門。
司韻打開其中一封,居然是韓孝寫的信。
信上的字跡乍看清雋,仔細看去卻不難發現其蒼勁有力又規整平齊。在司韻看來,這信已經已經完全可以拿來給她做學習用的書帖。
信中韓孝說到,上次來太傅府拜訪,未曾遇到,頗有遺憾。又說,紅楓山正是一年中最美的時候,想約她一起去紅楓山爬山看景論劍。
司韻越看越糊塗。
未曾遇到?她明明還陪他坐了一上午,還與司墨一起送他出門,中途還在涼亭說了一會兒話。還有,爬山看景也就算了,論劍是什麼意思?難道……林司韻以前,還是劍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