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門口,一白淨的少年一臉為難的看著對麵的女子:“三夫人,你不能進去,我家少主了,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這個院落。”
夏水柔柔柔一笑:“院中住的人是我的舊識,聽她受了重傷,我隻是來看看她的傷勢,沒有別的意思。”
白淨少年有些遲疑,但一想到少主離開前的吩咐,他還是搖了搖頭:“抱歉,沒有少主的允許,我不能放夫人進去。”
見狀,夏水柔也不強求,作勢便要轉身離去,隻是猶自念叨著:“也罷,那我便晚些再來吧,一會兒夫君也該回來了,我正好可以帶他一起過來,昨日他還問起我墨姐姐的情況了呢。”
聽到這話,白淨少年的臉色驟然一變,立刻上前幾步擋住了夏水柔的去路:“三夫人留步,屬下突然想起來了,少主雖了不能讓任何人進入院子,但他也了,三夫人除外。”
夏水柔抬頭,一臉的意外:“啊,是這樣嗎,那我是能進去了?”
白淨少年伸手:“三夫人請。”
夏水柔揚唇一笑,沒有絲毫的意外。
目的達成,她也沒有再浪費口舌的意思,徑直往院落中走去。
見狀,白淨少年長長的舒了口氣。
雖放她入院違背了少主的命令,但再怎麼也好過她帶著崖主一起過來吧,到時候他就算是想擋也擋不住了,還會害了少主和墨姑娘。
他是見過那位墨姑娘的,那姿容,當真是世間也難尋出第二個來,若是被崖主看見了……
打了個寒顫,少年不敢再想下去了。
……
墨卿染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著緩步而來的碧衣女子,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夏水柔最討厭的就是墨卿染這張臉以及她這副雲淡風輕的姿態,此時沒了外人,她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淪為了階下囚還笑得出來,墨卿染,我該你樂觀好呢還是該你蠢好?”
“我是階下囚,那你呢,階上囚?”
“我……”
夏水柔想她不是,想她跟她不一樣,但看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到口的話卻是怎麼也不出來了。
忍著惡心討好一個可以當自己爺爺的男人,每曲意逢迎,奴顏婢膝,這樣的日子,比階下囚又好到哪裏去?
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在墨卿染麵前,夏水柔自然不願意示弱,隻見她一抬下巴:“那又如何,你隻要知道,在這裏,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是嗎?”墨卿染抬頭,眉眼含笑,“方才我似乎聽到,有人想帶老崖主過來看望我?”
“恩,這主意倒不錯,三夫人怎麼還不去?”
夏水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帶老崖主看她,怎麼可能?!
若真讓老崖主看到了墨卿染,還有她什麼事,那她這些日子以來遭受的折磨,付出的心血豈不是全成了一場笑話!
方才那些話也不過是給石青陽的人聽的罷了。
事實上,她非但不會帶老崖主看墨卿染,反而會想方設法的阻止老崖主見到墨卿染。
“如今你也隻能占占嘴上的便宜了,你信不信,就算我現在就殺了你,石青陽也奈何不得我半分!”被拆穿了心思,夏水柔徹底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