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的：“曜皇大人，我靈鳳一族的返祖血脈是何等的尊貴，如今卻被你女兒煉成了靈獸元神，這是將我靈鳳族的尊嚴置於何地？！”
墨曜正想話，卻察覺到袖口傳來一道些微的力道，他一轉頭就對上了自家閨女含笑的目光。
墨曜立刻吞回兩口的話。
靈鳳族的另外幾位族老鳳王等了半也沒等到想要的“交代”，幾人心中一怒便要發難，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如玉石撞擊般清脆又略顯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是她煉化的我，是我主動融入了她的魂器。”十尾的聲音不大，然而卻無比清晰的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眾人動作一頓。
十尾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當年我剛出生便被毀去了肉身，還好殺我的人不知道我在娘胎裏便已經形成了元神，這才僥幸保住了命。”
“那時我年紀尚幼不知因果，卻也知道若是被人發現了便隻有死路一條，於是我逃了出去。”
“幾經輾轉我流落到了人界，卻因為強大的元神被人族垂涎，無數人想要捉拿我將我煉化，我自是不願，於是消耗了龐大的神魂之力將那些企圖捉拿我的人全部滅殺，卻因為消耗過大導致元神幾近破碎！”
“為了活命我別無他法，隻能就近找了個人融合，而這個人便是墨卿染。”
到這裏十尾暫時止住了話頭，它抬起頭來，冷笑著看了鳳璋一眼：“也幸好是她。”
“她跟我一樣也是生魂體，魂器屬性又恰好跟我的屬性相合，因此雖然成了靈獸元神，我卻保留了自身的意識。”
“若非如此，今日便隻能由某些冗倒黑白，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上了！”
十尾的話八分真，兩分假，卻已經足以服所有人。
除了鳳璋的心腹，幾乎所有靈鳳族人都對鳳璋怒目而視，更有些人終於想起了一些被遺忘的舊事。
“若我沒猜錯的話，這便是上一任大族老家當年失蹤的那個孩子吧？”鳳四族老道，雖是疑問的話，但語氣卻極為肯定，顯然這並不僅僅是猜測。
鳳璋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十尾玉鳳都已經被煉成元神了竟然還保留了意識，更是將當年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事到如今，他已經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對，它就是烈大族老的幺孫。”鳳璋平靜的道。
四族老怒火衝：“鳳璋你好！你好的很啊！”
“又如何呢？”鳳璋掀起眼皮，視線從每一個靈鳳族人身上掃過，他冷笑一聲，“別忘了我們現在在哪。”
“這裏是聖龍族。”
“我們是打著拿下聖龍族的心思來的，現在你們要為了一頭已經被煉化成靈獸元神的玉鳳跟我決裂嗎？還是你們想放下芥蒂同聖龍族合作先殺了我再？”鳳璋冷笑更甚，“就算他們願意答應，你們又敢嗎？”
眾人沉默下來。
經過先前的事情他們跟聖龍族算是撕破臉了，此時再要他們跟聖龍族合作，他們還真不敢。
萬一在殺了鳳璋之後聖龍族反手對付他們，那靈鳳族就真的完了！
殺鳳璋固然能解一時之氣，但於長遠來實非良策。
況且鳳璋雖然陰毒狠辣，但有一點卻沒有錯。
十尾玉鳳的血脈固然強大，可如今卻隻剩下一道元神了，更是已經被煉成了靈獸元神，即便能要回來也已經無用了。
一邊是實力強大的靈鳳大族老，另一邊是已經廢聊十尾玉鳳，該如何抉擇似乎並不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