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成了我的上司?”冷冷盯著吳凱迅,吳凱霜沉聲道:“還是說,從現在起,我的每一個決定都必須向你彙報並得到認可方可執行?”
這話很重!至少,令吳凱迅思緒回歸的同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尤其是注意到氣氛越來越僵,心一急,連忙解釋說:“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要告訴你,白雪很危險,就這樣將她放出去,很可能再次危害他人。而且,我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她一定認識何瀟雨,並且有著非凡的關係,我若沒有料錯,何瀟雨一定會想方設法搭救白雪,我們剛好利用這點引誘何瀟雨上鉤。”
“你如何肯定他們兩人認識?又如何肯定何瀟雨一定會搭救白雪?”視線一移,吳凱霜若無其事從桌麵上拿起香煙抽了一口。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吳凱迅冷靜分析道:“首先就拿白雪從醫院離開來說!張德明顯不可能串通白雪,而且,他這麼多年來處事極有分寸,尤其得知白雪的重要性,作為看守警員,他不可能放鬆警惕,然而,怪異的是,麵對白雪的離去卻毫不知情?這說明了什麼?”深深吸了口氣,接著沉聲道:“隻說明了一件事,當時,他極有可能受到催眠,而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據我所知,除了何瀟雨,似乎沒有其他人了!而在這之中,唯一令我們費解的就是,何瀟雨是如何避過監控設備和其他醫護人員的視線對小張進行催眠!事實上,事後我也盤問了現場所有醫護人員,可惜,答案並不理想,至少,在她們供詞中,並不曾見到任何陌生人或者陌生臉孔的醫護人員出現。”
“也就是說,何瀟雨並沒有作案的嫌疑,對嗎?”不知道為什麼,當得知何瀟雨基本被排除,吳凱霜的心頭忽然一鬆,沒由來,她再一次回想到對方靠過期方便麵維持生計的舉動!一個人,一個擁有詭異能力的成年人,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究竟是故意在她麵前作秀以便博取同情和信任,還是說,他真的是個行為高尚不謀求他人錢財的好人呢?
也許是覺察到心上人對何瀟雨態度上的轉變,至少,針對何瀟雨,也不像之前那般堅定不移,吳凱迅的心猛然一沉,他不知道吳凱霜失蹤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有一點很明顯,回來以後,對方已經不像原先那般堅決,這絕對不是好兆頭。當即,重聲道:“未必!如果說,醫院裏麵隻是一種猜測的話,那麼,何瀟雨突然出現在醫院外麵並將你引走,則充分說明了另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何瀟雨絕對認識白雪。”麵對狐疑的視線,吳凱迅緩緩分析說:“先不說為何白雪每次出事他都會出現,就拿何瀟雨本身而言,一個通緝重犯,正常情況下,躲我們都來不及,何以三番四次出現在我們麵前並進行挑釁?我相信,這除了他對自己詭異能力的自信外,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可能,那就是他想要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從而讓我們的焦點由白雪轉移到他身上,而這一點,在醫院外就得到充分的說明。我若沒有料錯,他當時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我們放棄繼續追捕白雪,所以,他才會誘捕你並且刺傷慕容鈺,其動機自然是想要引起我們陣腳大亂,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們最終還是快速趕到學校,並且在白雪逃離前將其抓捕。”
說到這裏,吳凱迅的臉色又是一沉,接著重聲道:“或許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就在昨晚深夜時分,何瀟雨偷偷潛入醫院想要殺死慕容鈺,幸好賈梓兮及時出現才沒有讓對方得逞。”
“你是說,何瀟雨想要殺死慕容鈺?”柳眉一挑,吳凱霜的語氣充斥著懷疑,原因無他,對方曾經向自己承諾過,會保住慕容鈺的性命,暫且不說可信度有多高,僅僅以表麵上的聯盟之說而言,在對方沒有得到青銅匕首前,完全沒有理由自毀盟約,否則,對方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不就全廢了嗎?更沒有理由釋放自己途添後患。
如果說,吳凱迅之前隻是懷疑,那麼現在則完全肯定,自己的心上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受到何瀟雨的蠱惑!為今之計,唯有說服對方,讓心上人徹底覺悟到何瀟雨不可信。當即,沉聲道:“這也很正常,雖然我們一直懷疑學校的命案和何瀟雨有關,但缺乏直接證據。然而,這一次卻不一樣,這一次,慕容鈺親眼目睹他的麵目,為了預防對方說出自己的身份,將其滅口,也是很正常的事!如非賈梓兮及時趕到,後果真的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