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死了，而且是以極為不可思議的方式死亡！至少，吳凱霜從未聽說一個人可以這樣靜靜坐著，然後死的無聲無息！
“麵部猙獰，瞳孔擴大，典型的驚嚇過度造成窒息而亡，但是，現場沒有打鬥痕跡，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衣冠整齊沒有明顯撕扯痕跡，僅從這點看來，極為不合理，其次，從坐姿而言，死者是在沉思中死去，如果是被人下藥致幻而亡，不應該這樣平靜坐著毫無反抗動作。”屍體勘察是賈梓兮的強項，可麵對眼前的屍體，她卻毫無底氣。“綜合以上幾點，死者應該為自然死亡，隻是，如果是自然死亡，麵容應該祥和而不是這般猙獰可怖。”
這是一種極為矛盾的死法，若是以前，賈梓兮必然會認為是天方夜譚，然而，經曆過飛騰大學一連串的命案後，她的承受和接受能力也得到升華。
“那麼，你的結論呢？”深深吸了口煙，吳凱霜的視線緩緩從屍體上轉移。
“我需要更詳細的檢測。”看了吳凱霜一眼，賈梓兮毅然走出牢房。“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解剖屍體進行全麵檢查，慕容鈺，你過來幫我。”
見到隊長點頭，慕容鈺大手一揮，示意警員們抬起屍體緊隨其後。
擁擠的空間隨著人員離開變得冷清起來，關閉後的牢房，看起來和平常無異，隻是，麵對這扇厚實的牢門，吳凱霜感到深深的無力！
監控的畫麵過了一遍又一遍，畫麵中的人千篇一律重複著一件事，走動、彷徨、靜坐、死亡！一切順理成章毫無異樣！
“你怎麼看？”吳凱霜雖然在詢問，可眼神絲毫沒有離開監控畫麵。
“顯然，這是真正幕後者殺人滅口。”神情一肅，吳凱迅沉聲道：“李瑞由始至終就不是真凶，他隻是一名代罪羔羊。”
“那麼，你認為誰是真凶？”
“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凶手必然智謀過人且身法詭異，他能視警局如無人，也可以輕易在我們眼皮底下殺人！”
“依你之見，這人會是誰？”
“何瀟雨。”麵對皓月般星眸，吳凱迅重聲道：“至少，在我記憶中，隻有他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殺害一個人，況且，他本就是重大嫌疑犯。”
“周成怎樣了？”吳凱霜不動聲色移開視線，連同話題一並被悄然轉移。
“幸好救助及時，已經渡過危險期，如無意外，明天應該會清醒。”提到周成，吳凱迅的神情不由一振，隻要同事清醒過來，何瀟雨就算再狡猾也別想逃脫法律的製裁。
“很好，他清醒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恰在此時，監控室的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慕容鈺，注意到傲立一旁的吳凱迅，他的臉色劃過一絲不自然。“報告隊長，初步檢查結果出來了，死者的死果然不簡單，他的心髒被人硬生生捏碎。”
“你說什麼？”臉色一變，吳凱霜霍然站起。
“開始我也不願相信，可是經過賈梓兮反複檢測之後，得到的結論就是，死者真正死因是心髒爆裂而亡。”
“死者心髒爆裂！可屍體並無任何傷痕，凶手是如何做到？”
“據我所知，能做到這點的隻有小說或者電影裏的古武！”麵對心上人的凝視，吳凱迅深深吸了口氣，旋即，沉聲道：“在古代，很多人都會武功，輕功可飛簷走壁，內功可殺人於無形，雖然我一直覺得這隻是小說或者電影的誇大，可是，自從見識到何瀟雨鬼魅的身法後，我才忽然覺悟到，古武，或許存於世！”
經此提醒，吳凱霜的神情不由一凜。比起那些神啊鬼啊，輕功和內功更能說服自己，如果何瀟雨真的會古武，那麼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障眼法，換句話說，對方真有可能是凶手！一想到這點，她的心就格外不舒服。“這個世界真有古武存在嗎？”
“要不然，我們要如何解釋何瀟雨的身法？”雙手一攤，吳凱迅直接把皮球踢給吳凱霜。
“你呢？”視線一轉，吳凱霜緊緊盯著慕容鈺道：“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讚同吳凱迅的說詞。”神情一肅，慕容鈺強調道：“而且，我必須推翻之前的觀點，當李瑞不再是我們的突破口時，何瀟雨，就極有可能是真凶，白雪一定不能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