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樓風波(2 / 2)

莫三山這一刀雖然被少年避開,但他的衝勢還在,整個人側著少年的身子劃開,就在此時,莫三山再次發招。少年的身子還在旋轉,這一次避無可避。

誰都知道這一刀很可能將要了少年的命,就算少年能夠再次變招,重傷是不可避免了。

葉雲飛終於體會到了無極刀的含義。無極者,無邊際,無窮盡也。無極刀自然是說刀法連綿不絕刀式變化不盡,永遠沒有完結,讓你最終喪命在如長江大河的刀法下。不由的也為少年歎息。

噔!

一聲金屬相擊的聲音傳來,少年並沒有似眾人想的那樣斷成兩截,而是被輕飄飄的彈開了。

莫三山完全想不出對方用什麼方法避開了自己這頗為得意的一刀,隻感覺到自己砍在類似刀劍的東西上,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少年借力彈開。

少年在三丈外的地方從容著地,右手橫揚,手中握著一柄軟劍,徐徐顫動,如蛇吐信。

眾人終於明白剛才定是少年用手中軟劍接了莫三山一刀,才可以如此成功的破去那一刀。再看莫三山,他的刀放在剛剛發話的黑衣人肩上,隻要他稍稍發力,那人保證馬上橫屍當場。無極刀莫三山果然名不虛傳,而並沒有因為那黑衣人剛才目無尊長而殺了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了。

葉雲飛心中湧起怪異的感覺,甚至懷疑到:那少年在剛才的短兵相接中占了上風,莫三山這樣做隻是為了找回麵子,如果莫三山真的殺了那黑衣大漢,那少年絕對有機會殺了莫三山。

莫三山收回了放在黑衣大漢肩上的刀,轉過頭來看著那少年,注視著他手中那薄如蟬翼的長劍,沉聲道:“‘袖裏乾坤’沈均丹是你什麼人?”

少年會心一笑,右手一抖,軟劍縮回袖中,道:“想不到莫大俠竟然知道家父的名號。晚輩沈諾,今次隻為追捕葉雲飛而來,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眾人終於知道了這少年的身份,難怪他如此少年意氣。沈均丹是控製著整個長江水運的大幫會——“長江會”的大當家。

沈諾剛才的一番話十分恭謙,給足了莫三山的麵子,果然,莫三山便借坡下驢的道:“葉雲飛此子人人得而誅之,賢侄既然有重任在身,我這個做長輩的怎麼能和你計較呢。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肯定葉雲飛會躲在南京,而且還說很有可能就在這個酒樓上。”

這一問問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都想知道沈諾為什麼會有此結論,特別是葉雲飛,他表麵不動聲色,暗地留意著沈諾的每一個表情,決定不放過下麵每一個字。

沈諾道:“長江會控製著整個長江流域的水運,江南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會逃過我們的眼線的。”

眾人一陣騷動,葉雲飛就像一個瘟疫一樣,聞道名字都使人不安。

葉雲飛卻進入了自我思索的境地裏:會不會是左楊二人將此消息放出去的呢?這樣做也符合情理,讓十二樓放鬆對自己的警惕,抱著可乘之機,假江南武林之手殺了自己。葉雲飛並不能肯定自己的推論。

莫三山點頭道:“既如此,我便不打擾了。”然後對著酒樓上其他酒客道:“沈賢侄在此緝拿凶犯,希望諸位好心配合。”說罷便轉身離去。

當莫三山經過葉雲飛身旁的時候,葉雲飛證實了自己的揣測,他感覺到莫三山受傷了。沈諾果然比想象的還要高明。

看著莫三山的背影,沈諾淺淺一笑,那是一種連男人都會心動的笑,說不出的好看。

沈諾散步般隨意的行走在酒樓上,自然的打量一個個酒客,而被他接近的酒客都大感不自然,誰都不願攤上這些倒黴的事情,更多的是被沈諾剛才的身手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