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飛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沒有做聲,算是默認了這個稱呼。
慕容雪突然眉頭緊蹙,用手扶頭,樣子十分難受。葉雲飛見狀,連忙關心問道:“慕容……嗨……雪兒,你沒事吧?”當他說出“慕容”時就接觸到了慕容雪微嗔的眼神,連忙改口成“雪兒”。
慕容雪神色緩慢的恢複過來,道:“最近老是感到頭疼。”
葉雲飛道:“會不會是那晚迷煙的後遺症?”
慕容雪搖頭道:“那迷煙雖然當時能令人神誌不清,但終究也隻是一般迷煙,事後卻並無大礙。也許是這幾天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葉雲飛點頭表示同意,這時才發現慕容雪手中握有一把長劍,問道:“這就是赤霄劍?”
慕容雪橫遞長劍,點頭應同。葉雲飛仔細把玩這古劍,劍鞘古樸,長四尺,寬三指有餘,劍身古樸,上飾龍紋,霸氣隱現。
葉雲飛疑惑道:“這劍雖是劍中上品,但也非傳世名劍,真不知道這劍有何特別。”
慕容雪道:“爺爺說很重要,還好上次你從黑衣人手中追了回來。”說罷仿佛又回到了那晚,又看到葉雲飛舍身救己的樣子。
葉雲飛似乎潛意識的不想去談論這個話題,岔開道:“你平時藏劍的位置有誰知道?”
慕容雪道:“這個隻有我一人知道。”
葉雲飛追問道:“陳媽也不知道?”
慕容雪肯定道:“她也不知道。”
葉雲飛繼續道:“陳媽會武功嗎?”
慕容雪淡淡一笑,自信道:“名劍山莊的人誰不會武功。”說完似乎發現什麼問題,緊張道:“你不會懷疑陳媽吧,心月說了長江會在這船上有內鬼的,你不去查內鬼,來這裏打聽陳媽。”
葉雲飛看到慕容雪有些生氣的樣子,連忙解釋道:“我並沒有懷疑陳媽的意思,隻是隨便問問,你,雪兒不要生氣。”
慕容雪不知是因為知道葉雲飛沒有懷疑陳媽,還是聽見葉雲飛叫她“雪兒”,竟然淡淡一笑,道:“謝謝你,雲飛。”然後又有些黯然的樣子,緩緩道:“從小我就失去爹娘,是陳媽一手把我養大。我開心時,她陪我一起開心,我傷心時,她想著法子讓我開心。記得有一次,我因為養的金絲雀死了,我很傷心,她便學著雀兒的聲音逗我開心。”
葉雲飛此刻才知道原來她的身世竟如此的淒涼,也終於明白她“謝謝”的原因,她怎麼願意自己去懷疑一個養育她的人呢,他自己又怎麼忍心去懷疑這樣的人呢,真心道:“對不起,我剛才隻是隨口問問。”
慕容雪白了他一眼,道:“我問過船頭老張了,這條船除了他外,還有管賬的李俊和副船頭張興知道赤霄劍的事情,但他們也隻是知道是我們運送一把劍而已,具體的都不清楚。”
葉雲飛道:“我們再去仔細問問這三人,看看有什麼結果。”
慕容雪點頭表示同意。
船屋裏燈明影暗,慕容雪再次扮作了男裝和葉雲飛一起坐在桌旁,船頭老張和副船頭張興管賬的李俊恭敬的站在二人麵前。
葉雲飛聚氣凝神,把真氣用到極致,仔細的注視著三人,似乎把三人每一個毛孔的變化都看進眼裏。他終於體會到在醉月亭時宋月山眼神的意義,應是自己的一片真誠救了自己。想到宋月山就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師傅,也不知她身體有無大礙,他已很克製不讓自己去想她了,可是要麵對的始終要麵對,還好現在離成都還很遙遠。而他現在要做的是看清麵前的這三人,他進入了一種舍我其誰的境界,天地間似乎隻剩眼前這三人。
隻聽是慕容雪的聲音:“那晚我遇襲的時候,你們三人在哪裏?”
老張年紀在五六十左右,身子健朗,雙手碩大有力,一看就是操船能手。老張回憶道:“夜裏行船雖然緩慢,但異常凶險,所以每晚我都會親自操船指揮,那晚我一直在駕駛艙內,很多兄弟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