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飛和慕容雪倚在洞口,默默的等待著薑柳二人的接近。慕容雪一手緊握抽出的短劍,另一手早已溢出汗水,突然間,她感覺到葉雲飛的手已輕輕的探了過來,二手緊握。
葉雲飛感覺到慕容雪那溫柔的手掌,心裏竟有些竊喜,定下神,連忙將內力通過手掌綿綿傳送過去。慕容雪雖然知道葉雲飛是通過緊握的手掌來傳送內力,但還是羞得麵紅耳赤,心似鹿撞。
葉雲飛完全可以感覺到薑柳二人已到門口,對慕容雪輕輕點頭,猛提一口真氣,抽出石中玉,牽著慕容雪衝出洞口。
薑子華和柳娘子雖然不敢肯定洞內有人,卻也做好了防禦措施,一路上相安無事,可偏偏到洞口時候卻看見有二人騰衝出來,驚嚇之情也不必言表。可這二人也終究是武林高手,不到片刻便恢複了狀態。
葉雲飛一劍直劈薑子華肩部,薑子華側身輕移,石中玉從胸前劃過,葉雲飛並不搶攻,腳尖一點,便要離去。
薑子華怎麼肯讓葉雲飛從自己眼前逃去,正要橫刀攻來,卻感到耳旁風聲呼呼,慕容雪的短劍已經到了。薑子華再沒有用招的機會,隻好任由二人離開,身子向後傾去。
葉雲飛眼看可以逃去,卻感覺有靈蛇一樣的東西直取自己腦門,力量和速度都拿捏的恰到好處,他甚至可以想象被擊中後腦袋開花的樣子。此刻他才看清,那靈蛇原來是柳娘子手中的一跟長鞭。葉雲飛完全可以低下頭去避過此鞭,但身後的慕容雪必然要被實打實的擊個正著,隻得立劍迎去。鞭身擊中長劍,角度驟變,在劍身輕繞幾轉,石中玉被長鞭繞個結實。
葉雲飛佯抽長劍,柳娘子那肯罷休,用力猛收長鞭,葉雲飛就牽著慕容雪借力而去,二人飛到空中,葉雲飛用力輕抖長劍,石中玉從長鞭中玉脫離出來,葉雲飛臨空換氣,雙腳互點,遠遁而去。
正當葉雲飛心中竊喜,一團劍影將二人籠罩其中。那姓陸的終於殺到。
葉雲飛舊氣枯竭,新氣未生,此時全無應變之策,隻能眼看那劍影越來越近,即將透體而過,不由心中叫苦。
那姓陸的心中暗喜,眼看葉雲飛即將成為自己劍下亡靈,心道葉雲飛也不過如此。
噌!
長劍並沒有擊中葉雲飛,擊打在慕容雪的短劍上,短劍借勢橫移,拍打在葉雲飛的身子上,二人借著拍打之力橫飛出去,竄入樹林。
雨勢漸緊,灑落在樹林裏,聲音密麻的恰如春蠶食桑。
春雨滴落在慕容雪的額頭上,臉頰上,衣袖上,也滴落在她的心裏。在這場春雨裏,她被眼前這個男子牽著手在叢林裏狂奔,他的手是多麼的有力,又多麼的溫柔,她多願意這樣永遠的奔馳下去,盡管前麵一片漆黑。她突然又想到了吳宜岫,這麼久來還是第一次主動想起他,卻沒有絲毫的愧疚,難道自己不愛他了嗎?
葉雲飛感覺到慕容雪手心的溫暖,忘卻了春雨的寒冷,道:“這雨真及時,可以掩蓋我們身上的氣味了。”
慕容雪道:“嗯,我曾聽說過每個人都有特殊的氣味,但願雨更大一點吧。”
葉雲飛回過頭來,點頭道:“是的,每個人的氣味都不同,上次太湖四惡劫你而去,多虧了你的氣味,我才那麼容易找到你。”
慕容雪細聲問道:“那我是怎樣的氣味呢?”
葉雲飛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最後含糊道:“雪兒用的是海棠薰吧。”
慕容雪臉頰嬌羞,輕嗯一聲,點頭默認。葉雲飛也覺得異常尷尬,不再說話,握著慕容雪的手,快速前奔。
前奔了十來裏,慕容雪已大感吃不消,雖然有葉雲飛不停的通過手心傳送內力,但還是喘息不止,葉雲飛隻好放慢速度,又跑了兩三裏,前方出現一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