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飛坐在床上,汗水將單薄的衣裳緊貼在胸膛上,健碩的胸肌凹凸起伏,弧線優美。
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婉約玲瓏的家具擺設,透著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格外的讓人心情舒暢。
那名叫夏染枝的姑娘已經走到葉雲飛的床前,將一塊溫濕的毛巾遞了過來,示意他擦去額上的汗水。
葉雲飛伸手去接,卻發現左手死死的攥著那塊雪花玉佩,接著就想起剛才挽斷羅衣的夢境,同樣是左手緊握著的殘袖,仿佛是在不知何時中變成了這玉佩,接著就想起了那幾段身份轉換的夢境,內心大凜,為何那夢如此奇怪,卻有如此真實,好似真的經曆過一般。
葉雲飛越想越投入,最後完全陷入了沉思,忘記了周遭事物的存在,就連夏染枝推來的毛巾都沒有接住。
夏染枝輕聲道:“這塊玉佩真好看,對你一定很重要吧。早上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一手握劍,一手死攥著,劍被我們取下來了,可是左手怎麼都不肯打開,原來是握著這塊雪花玉佩。”
葉雲飛被她吐氣如蘭的聲音驚醒,恍覺失禮,將玉佩放遞給對方,接過毛巾,口中道:“這玉佩是一故人相贈,不敢遺失。”
夏染枝接過玉佩,端詳幾番,打趣道:“定是你心上人所贈了,所以才如此緊張,生怕它丟入了秦淮河,便沒了這定情信物。”說完將玉佩輕柔的還了回去。
憑心而論,夏染枝的話並無不實之處,所以葉雲飛隻能苦笑,想就此敷衍過去。
誰知夏染枝臉色一沉,嗔道:“你這人啊,真是奇怪,我們救了你,你一句感謝都沒有,而且來自己姓名也不告訴,早知道就讓你死在秦淮河裏算了。”
葉雲飛歉然抱拳,此刻才仔仔細細的打量夏染枝,隻見她身材高挑,倩影窈窕,風髻霧鬢,粉白黛綠,明目如一灣清澈的泉水,朱唇似一點嬌豔的花瓣,精致動人,她的美麗絕不輸於慕容雪蘇瀾末或者葉雲飛之前認識的任何一個女子,但這種美麗又區別於她們的美麗,似乎更嫵媚,更嬌柔,淡淡道:“承蒙姑娘救命之恩,隻是如果告訴姑娘我的身份,對你並沒有好處,但我又不願欺騙與你,所以內心實在糾結的很。”
夏染枝變嗔為喜,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撒謊,不過我還是要聽你的名字。”輕輕嘟起的嘴唇,異常的性感,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葉雲飛用溫潤的毛巾擦幹了額頭的汗水,目光低沉,看著夏染枝,道:“在下葉雲飛,如果因為我的身份在以後給你帶來了諸多不便,葉某在此深表歉意。”
夏染枝撲哧一笑,道:“算你老實,沒有胡編亂造個名字來敷衍我。”
葉雲飛疑惑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夏染枝道:“一兩個月前,葉少俠名蓋應天,染枝如何不識?至於麻煩嘛,我自有辦法解決的。”
葉雲飛此時才發覺自己的易容假麵全都因為河水的浸泡而脫落掉了,心頭想道,縱使自己以前被江南武林追殺,但也不至於畫像滿街,夏染枝既然一眼認出自己,她定是見過類似畫像的物品,而且她對以後的麻煩毫不在乎,頓時對她的身份產生好奇,口中道:“夏姑娘明知在下是個過街老鼠,還舍身相救,在下無以為報。”
夏染枝淡淡一笑,道:“葉少俠不是老鼠,而是英雄,染枝救英雄,是理所當然的事。染枝有早晨趨舟獨遊的習慣,今早出門不久,便遇上了浮在水中的葉少俠。哈,葉少俠體力恢複真是神速,早晨遇見的時候,你臉色發白,體力全無,現在剛剛入夜,才一天光景,竟肌膚紅潤,底氣充足,真乃奇人。”
葉雲飛也暗感奇怪,回想昨夜經脈寸斷的感覺,暗自微微用力,竟絲毫沒有影響,而且仿佛經脈更加流暢,再無半點阻礙,心想定是那九轉金丹的功效,不由嘖嘖稱奇,苦笑道:“昨夜遇襲,本以為就要葬身河底,沒想到又從鬼門關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