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雲飛從熟睡中醒來的時候,晨曦的陽光已經灑滿窗台,格外溫暖。
經過一夜的自我調息,傷勢已經大半愈合。葉雲飛感覺這一次愈合的速度比以前要快很多,到破曉時分傷勢已無大礙,還在床上小睡了一會,此刻醒來自然是精神奕奕。
正在此時,葉雲飛感覺有人靠近,頓時腦中浮現了慕容雪的模樣,片刻後,慕容雪果然亭亭站立在門口。
慕容雪恢複了女兒裝打扮,自是傾城容貌,眉宇間又流露著絲絲擔憂神色,如嬌花含憂,煞是好看,進屋第一句話便是關切道:“雲飛,你的傷好些了嗎?”
葉雲飛燦爛一笑,白齒整齊,道:“我現在是說不出的健康舒適。”
慕容雪憂思盡去,道:“你昨晚的反應太嚇人了,現在見你卻又沒事一般,真讓人懷疑你昨天是故意騙人家的。”
葉雲飛苦澀一笑,道:“昨晚騙的隻是紀綱罷了,如果他再晚走片刻,說不定又是另一個局麵了。”
慕容雪想起昨晚葉紀二人一招之戰的時候,心有餘悸的道:“紀綱確實深不可測,雲飛的意思是,如果他發現你的傷勢比你表現的更嚴重,很可能會痛下殺手?”
葉雲飛點頭道:“我敢肯定,他當時一定在猶豫是否殺我,直到我提出用玉佩換左楊二人的清白時,他才改變主意的。當然,很大程度上,他是在掂量殺我他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他不希望殺了我後,他自己也重傷的局麵發生,說到底,他是對我的深淺還不能完全掌控,另一點是因為他是一個極其自私的人,殺人都不願付出代價。我將玉佩借給他,你不會生氣吧?”
慕容雪白了葉雲飛一眼,道:“我怎麼會生氣呢,當時隻是權宜之計,這個我自然理解。而且將玉佩借給他,我們也可以少很多麻煩,懷璧之罪,甚是討厭,可紀綱終非善男信女,隻怕到時他不會遵守諾言,完璧歸趙呢。”
葉雲飛想不到慕容雪如此善解人意,也明白她對紀綱食言的擔憂,道:“如果端午之時他不肯還玉,是偷是搶,我都一定將玉佩拿回來。”
慕容雪淡淡搖頭,道:“如果他真的不願歸還,我看這事就算了吧。莫說那玉佩關係到一座虛無縹緲的寶藏,就是關係到整個天下歸屬,隻要你在我身邊,這些東西又何足掛齒呢?答應我,不要為這些事情冒險,好嗎?”
葉雲飛一時無比感動,雙手捧肩,道:“那玉佩是你爹娘送給你的禮物,你又送我,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把它拿回來,這件事就讓我固執一次,好嗎?”
慕容雪溫柔目光頻頻傳來,滿是感激之情,道:“你說紀綱會遵守諾言,還左鳳棠和楊一江清白嗎?”
“這一點倒不用擔心,我對他一定還有利用價值,這或許也是他不殺我的理由之一,他一定會想法辦成此事,以示誠意。”葉雲飛突又神色黯然,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宋大俠,紀綱提及到他傷勢頗重,難道他們交過手?”
慕容雪道:“你這是關心則亂,紀綱知道你會為此擔心分神,所以故意有此言語,你就不要擔心了,宋大俠是何等人物,紀綱一定不是他的對手的。”
葉雲飛苦笑道:“如果宋大俠本身就重傷在身呢?”
慕容雪頓時有些花容失色,道:“紀綱真的如此高明嗎?你們昨晚交手,有沒有感覺到他是否有傷在身呢?”
葉雲飛搖頭道:“至少我沒有探出他有傷在身。”
慕容雪道:“你有讓他受傷嗎?”
葉雲飛道:“雖然也令他受傷了,但他應該可以在半個時辰內全部治愈。”
慕容雪倒吸口涼氣,苦笑道:“我能想象他為何可以在朝廷如此橫行霸道了。”
葉雲飛和慕容雪把左鳳棠和楊一江的事情寄希望與紀綱身上,隻得在家等候消息,如此等待甚是無聊,後來一想,索性出遊一番。
此時正值初夏時節,綠意爬滿樹枝,應天府自是風光旖旎,錦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