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二十了。什麼?三點二十!一個激動我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去,眼看上班就要遲到了。
火速的電腦關機,洗臉,刷牙,刷牙的同時再來泡小便,這樣比較節省時間。套上工作服,我一個轉身急下直奔地下室,推出我那限量版的電動車飛一般朝工廠殺奔了過去。
在單位裏我是個小組長,兼顧著五個機台的生產,質量,保養,以及簡單的設備維修。提前十五分鍾到崗,這是車間的規定。
雖然年齡不大,可我在這個車間已經工作六年,也算是個老員工了,和很多同事的關係都不錯。最要好的是三個人——吳遠,高超,以及朱鵬。吳遠和高超是常白班,而朱鵬卻和我一樣,都是三班轉的,白班,中班,夜班,除了休息,每天必須的見麵。
我和他是同一批進廠的員工,當時還在同一個師傅手下學活。每天吃吃喝喝,所以關係自然好的要死。他小我半歲,在他心目中,我始終是偶像級的人物。
記得進廠半年,我獨當一麵的時候,這小子還在學徒;當我兩年之後提升了小組長,這小子學徒依舊沒有出師。好容易出師了吧,流水線的生產他又跑到了我們上一道工序。換句話說,他就是我們的供應商,而我就是他們的上帝。
不過有一點在這小子麵前我卻自愧不如,那就是他換女朋友的速度。
或許是由於家庭環境的影響以及遺傳基因,我的性格像極了老爸。天文,地理,曆史,玉石,古玩,漁具,書法,無聊的時候我甚至會跑到河邊去看幾個老頭下象棋。隻要是與女人和生活無關的事,我幾乎都喜歡,不可謂是一大奇葩了吧。
上班的時間總是這樣,每天重複著相同的程序。閑來無事的時候,我甚至總想著自己的創作該怎麼去寫。或許這也是我生活比較空虛的印證吧。
眼看就要到下班的時間了,朱鵬一臉猥瑣的跑了過來。車間裏噪音比較大,朱鵬將我拉去了吸煙室,一臉猥瑣的笑容說道:“雨哥,下班去喝酒吧,我請客!”
我說:“不去了,今天我重新寫了一部,才剛剛開篇呢,我想回家碼字。”
“切,寫啥書,小學還沒畢業呢,回家七天憋出六個字來。去吧去吧,叫上小雪一起。”
看著朱鵬滿是殷切的目光,我瞬間清醒了過來:“怪不得要請我吃飯,原來是這麼回事。小子,該不會又看上人家小雪了吧。”
朱鵬聽著,竟略顯羞澀的感覺:“去吧雨哥,好不好。小雪對你印象不錯,如果你不去我怕她也......去吧去吧,就算幫兄弟一次,好不好。”
我抽著煙,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對朱鵬道:“其實要說......小雪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豬,你要真喜歡人家,我也願意幫你。隻是你可不許像以前一樣了,聽見沒有!要是再......”
我話沒說完,朱鵬卻當即叫嚷了起來:“我朱鵬保證,以後要是再花心,對不起小雪,我......你就抽死我!好不好!”
我嗬嗬的笑著,看來這小子這次真是動了心了。也好,能看著自己的兄弟幸福,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我微微一笑,不想朱鵬卻再次說道:“晚上我跟你回家睡覺啊。”
“滾!”我當即罵道。這小子總是這樣,總拿我做擋箭牌。記得有幾次他去洗浴中心洗澡,TM這混蛋居然跟他老爸說是在我家過的夜。他把我當什麼人了!
小雪本叫盧曉雪,在我們單位看浴室。今年二十三歲,是個很文靜的女孩子,長的也很漂亮。我和她的關係一直不錯,所以朱鵬來找我也是自然。
終於下了班,洗好澡,卻要等小雪最後鎖好浴室。小雪的工作就是這樣,每天都是最後一個走出廠區。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工作倒也清閑,隻是一個人走夜路多少還是有些不方麵的。
到了我們經常光顧的那家大排檔,朱鵬很是殷勤的幫盧曉雪搬出凳子,對老板叫道:“老板,點菜。小雪喜歡吃什麼來著,幹煸菜花和老鴨煲是不是?老板,大份的!”一時間,七七八八的大盤子湊滿了整張桌子。
哎,看著朱鵬殷勤猥瑣的笑容,我無奈著,為什麼他的發情期會延續這麼長時間啊!平時他請我吃飯,點兩個素菜都好像要命似的。現在?隻怕“啪啪”賞他倆大耳光他都會笑著對我說:“雨哥,你人真好,嘿嘿。”
和盧曉雪簡單的吃了些飯菜。朱鵬倒也識趣,至少沒像從前一樣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隻是偷偷的看著小雪,有些認真的樣子了。畢竟盧曉雪的確很溫柔,也很文靜,總是微微的笑著,就連說話也是那麼的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