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毛,怎麼會被抓啊!”我沒好氣的叫嚷著。
朱鵬卻幾乎要哭的感覺:“你以為我想啊。我沒戴頭盔,還沒帶駕證,和這警察已經磨嘰半天了。”
“怎麼說?”
“罰款一百。”
“那你給錢不就完事了,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我出門忘帶錢了。”
“你......我......我TM算服了你了。你現在在哪?”
“你家門口。”
“不是吧,半天了你才到我家門口?”
“大哥,我和這警察磨嘰半天了好不好,他非要扣車,我都快跪下管他叫爸了。雨哥,快點過來,救命,救命啊!”
我一把掛上了電話,對老板娘說道:“我朋友......算了,反正你也聽見了。我走了啊,拜拜。”說著,直接一溜煙躥了出去。
花鳥市本就離我家很近,不多時便看見朱鵬正一臉猥瑣的對著一個警察賠笑。我急忙跑了過去,對警察道:“不好意思啊同誌,他頭盔在我這呢。”說著,忙又掏出了一百塊錢。
那警察怪異的目光看著我,接過錢對朱鵬道:“把車送回家吧,不帶駕證不許再上路了。還有你,步行可以不戴頭盔的。”
我頓時崩潰了,惡狠狠的瞪著朱鵬。朱鵬一臉的無奈:“怎麼辦啊雨哥,小雪還等著我呢。要不,我把車送你家去吧,你把電車借我用用,再借我點錢好不好。”
“沒有!”
“雨哥,追過來了,哈哈。”朱鵬一臉詭異的笑道。我大呼一聲不妙,緩緩的轉過了腦袋,卻見那老板娘正推著我的電車微笑的站在身後。
“你電動車忘我店裏了。”老板娘略帶淺笑的說道,卻總感覺如此的誘人。
朱鵬慌忙一把接過了我的電動車,竟厚著臉皮笑道:“謝謝你啊,嫂子。”
我尷尬著,惡狠狠的咬著牙齒,真恨不得一把將他掐死,以告慰我那一百塊錢的在天之靈。不想那老板娘竟微微一笑:“不客氣。”
“我靠,這算哪門子事啊?”我驚呆著,傻傻的看著他們倆,倒好像自己成了外人。
“嫂子你真漂亮,嗬嗬。那個什麼,我們要去給朋友過生日,要不一起去吧。”朱鵬說道。
老板娘略帶顧忌的看了我一眼:“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們都帶女朋友的,正好你和雨哥一起。”
“算......算了,還是改天吧。”
“改天?我那朋友陰曆的生日早過過了,改天就要等下年了。你不方便嗎?還是......哦,你還要開店是吧。”
“我店剛剛關門了。”老板娘慌忙說道。
“那不正好嗎。來,你來推電動車,我把摩托車送雨哥家地下室去。”
老板娘略顯著騷動不安,問我道:“可......可以嗎,恐怕不方便吧。要不我回家算了。”
我靠,你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讓我說什麼啊。我慌忙笑道:“可以可以,有什麼不方便的。”
一路將朱鵬的摩托車送到我家的地下室,又上樓給他拿了五百塊錢。朱鵬騎著我的電車一溜煙便沒了蹤影,甚至連個謝謝都沒有。哦,倒是說了:“謝謝你啊,嫂子。”感情是她借的錢啊。
我尷尬著:“你別聽他的,這小子就是滿嘴胡說。”
“沒事,他挺可愛的。”老板娘笑道。
我總感覺......這感覺太尷尬了吧。無奈的笑了笑:“反正怡園居近,步行也不過半小時就到了,我們走著過去吧。”
“好啊。”老板娘甜甜的應著。
肩並肩,我們就這麼走著,甚至沒有說上一句話,同時卻要忍受著路人們的異樣目光。我發誓,我這輩子從來沒感覺自己這麼二過。和一個美女肩並肩的走著,頭上居然還戴著一個頭盔。
終於,半個小時的尷尬旅程終於結束了。我微笑的問服務員道:“高先生過生日,定的幾號包間啊?”
女服務員看著我腦袋上的頭盔,甜甜的笑了一下:“六號。”
“好的,謝謝。包六,包六。”我嘟囔著,一把推開了六號包房的門,還好,他們一個都沒到。
“快把頭盔幫我摘下來,我都快熱死了。”
老板娘的笑容永遠是那麼甜美,甚至真讓我錯以為她就是我女朋友呢。我坐在包間高高的椅子上,老板娘站在我的身後,可無論她如何的拉扯,那頭盔隻是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