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情勢突變,弓箭手率領著一夥土匪橫跨過護城河和我們對峙著,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另一夥土匪則占據了城門,就連城牆上也是。一副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樣子。
剛剛的決戰煞是激烈。我們隻忙著相互決鬥,交戰正酣,還真沒注意到時局的變化居然會這麼快!如夢幹澀的眼睛眨了兩下,疑惑道:“兵變?這夥土匪也搞起了兵變?”
無戀頓時鐵鐧一揮,怒聲喝道:“老三,你幹什麼?”
弓箭手笑道:“鐵鐧花,我等跟隨你也有大半年了吧?一路上強攻地之城,占領濱海堡渡,馳騁沙場,殺人如麻!不錯,你鐵鐧花很有威望,手段也很厲害!我等欽佩你的實力,所以尊你為老大。可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懦夫!占領了小小的濱海堡渡似乎就滿足了,還讓我們再別幹那些殺人越貨的勾當?我們本就是土匪,不幹這些幹什麼,總不會讓我們真就成了濱海堡渡的守衛者了吧!讓你殺了銀槍王,你不願意,讓你做掉季挽歌,你也不敢!大丈夫立足於天下,又何必聽你這懦夫呼來喝去!”
麵對著強敵突變,昔日的手下竟公然背叛了自己。無戀一臉漠然,相視著吳玉,竟苦澀的笑了起來:“吳兄,我鐵鐧花治家不嚴。沒想到剛剛與你結拜,自己竟成了無家可歸的人了,而且還是個懦夫!”
吳玉也冷笑了一聲。看了看眾土匪的氣焰,吳玉橫下了長槍:“正好!你和我本就不是駐守一方的人,還是和我縱橫天涯吧。鐵鐧花聲名顯赫,一雙鐵鐧再加上我這柄銀槍,何愁壯誌難平,沒有安身的地方!”
“哈哈,好!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好像還有什麼事沒做吧?”言語落地,兩個人竟相視大笑了起來,簡直就當我們幾個透明!
如夢拿著劍柄捅了捅小純潔的蠻腰:“他們倆怎麼了?明明已經被人家掃地出門了,怎麼還笑?傻了吧?”
小純潔眉頭微皺,臉色卻再次泛起了曖昧之色:“這就是無戀,一個性情孤傲的家夥!哪怕隻身一個人,哪怕再怎麼艱難,他也會憑著那副鐵鐧,奪回自己失去的東西!”
“失去?他失去了什麼?濱海堡渡本來就不是他的啊!”小木木抓了抓腦袋。挽歌卻走了過來:“尊嚴!他失去了自己最為看重的東西!”挽歌麵色凝重,一雙美眸凝視著前方,似乎再不是那個青澀的季晚了!
我清然一笑:“怎麼辦,老大?”
挽歌溫存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美眸微動,紅唇欲言又止著。
不想還沒有開口,那弓箭手卻再次叫道:“我早就想反了你了,不過一直沒有這個機會!今天你不聽我的勸告,非要和季挽歌一夥決戰,倒也幫了我這個大忙!哈哈,如今你和吳玉都是潛能消耗了大半,氣血也嚴重不足!無戀,我知道你的手段,沒有這點自信,你認為我會貿然行動嗎!”
誠然,經過了剛剛的決鬥,如今的無戀和吳玉最多隻剩下百分之三十的潛能了,氣血也嚴重不足。我也沒比他們好的了多少,甚至就連流雲和墨冥羽他們也是。
無戀目光如炬,一臉的漠然凝視著前方,卻轉頭看了我和挽歌一眼。並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滿是冷峻,滿是自信的笑容。
意思很明顯了,同時我也被他的氣勢所震撼!我和挽歌對著他也是微微一笑,心照不宣。無戀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一雙鐵鐧緊握在手中。鐵鐧花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卻赫然打開了全身僅剩的潛能。
“呀!”無戀一聲怒吼,一雙鐵鐧仿佛要橫劈了天下一般!驟然一個加速卻已經直至那弓箭手麵前。
弓箭手始料未及,他萬萬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戀竟還有如此的氣魄,如此的實力!慌忙大聲道:“快攔住他,攔住他!”
手下的土匪慌忙蜂擁了上來,城樓上的魔法師和弓箭手的遠程攻擊也接踵而至。鐵鐧花勃發著潛能,伶俐的腳步快如閃電,一聲怒吼叫道:“這就是背叛者的代價,去死吧!”
一道鐵鐧硬是橫劈了一條血路!吳玉揮舞著銀槍一蹴而就,所到之處哀嚎遍起,銀光四濺!兩個人左衝右突,猛烈的進攻如入無人之境。
挽歌一聲驚呼:“好強!”我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鐵鐧花和銀槍王,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有這種氣勢,果然是世間一等一的高手!
突然,弓箭手四周彌漫了濃烈的殺氣。弓箭一揮,弓箭手猛然一聲怒吼叫道:“冥靈之箭”,一道金光宛如金色的閃電,劃破著氣流直至無戀麵前。無戀大呼一聲:“下去!”吳玉也慌忙揮槍來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