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黃沙,霧茫茫的黃色遮天蔽日,幾乎遮住了我們的視線。遠處隱約的幾處高聳出來的岩石被風化著,猶如被利刀切過一般,留下了深淺不一的凹痕。一陣風沙吹過,異樣的哀嚎,卻是那麼的淒慘。
挽歌一馬在前,風沙遮蔽著她的柔情傲骨,我卻免不了有些擔心。不知不覺,已經和挽歌相伴,走過了半年的時光。挽歌貌似“彪悍”,骨子裏卻依舊是小女人的溫存。不知道挽歌怎麼想,好像,我真的已經習慣了有挽歌陪伴的日子。
風沙依舊,透過迷離的沙塵,卻突然一個孤獨的身影映入眼簾,同時伴隨著淒冷的馬鈴聲起。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
“挽歌!”我一聲叫喊,慌忙縱馬奔跑了過去,直將挽歌擋了個實在!挽歌自然明白我的用意,羞澀的臉上再次出現一絲紅潤。鼓了鼓小嘴,挽歌嗔道:“老二,你幹嘛?”
“嗬嗬。”我淺淺一笑,卻見那孤獨的身影好似愈加的清晰了。伴隨著馬鈴聲的陣陣入耳,那人終於出現在我們視線當中,卻竟是一個遊方僧人!
那僧人手持一根法杖,風沙映襯著他的滄桑。風塵傲骨,卻顯露出一股特有的氣質!很奇怪,好像一股靈力之氣襲擾在僧人四周,時隱時現,似有似無。甚至給人一種錯覺,就好像他是個普通人一般。卻又感覺不是!
我怒目直視著他,卻見白劍秋,吳玉,小純潔他們也微微皺起著眉頭,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顯然,我們都已經察覺到了!
那僧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卻是那麼的沉穩:“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幾位施主為何要擋住老衲的去路?”
我們一愣!那僧人自己也楞住了!我們相距至少五十米開外,到處是一片荒漠,哪走不開你,誰擋住你的路了!
“啊~~~不是吧,這個......”僧人似乎自己也察覺到了!一聲苦逼的叫喊,卻再次沉住了麵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幾位施主為何不擋住老衲的去路?”
“我靠!”一聲雷人的叫喊,我們全部跌倒!如夢哭道:“大師,你到底想說什麼?到底是擋著你,還是不擋著你?好奇怪啊!”
“奇怪嗎?我很奇怪嗎?我怎麼不覺得!”
聽著遊方僧人貌似瘋癲的話語,我們卻不敢有絲毫大意!在這風沙萬裏的荒漠,他隻身一人卻行走的如此自如。舉止怪異,卻又那麼的氣定神閑,顯然不是一般的來頭!
小純潔楞了楞,說:“大師,我們站在這裏,你先走吧。”
僧人依舊無語倫次著:“我先走?為什麼要我先走,你們很討厭我嗎?難道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算了,要不,我還是消失好了。再見,再見了諸位,我要走了,再見。不對,是再也不見了!”
“這僧人......搞毛啊?”我在心裏暗暗嘀咕了一句。挽歌可不管這些,大肆叫道:“喂,老頭,你是幹什麼滴?”
僧人一愣:“我是賣豆腐滴!”
“賣豆腐的?賣豆腐的出家人?出家人牽著馬,在荒漠裏賣豆腐?”挽歌自言自語著,卻說:“喂,老頭,你是個神經病吧?”
“我靠!”僧人一聲驚呼:“這都被你發現了!小姑娘你果然是目光如炬,前途無量,慧眼識豆腐啊!”
挽歌瞠目結舌,瞬間低下了小腦袋:“好吧,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另類的讚美了!老頭,你到底搞什麼,到底還走不走了?”
僧人好似一愣,凝視著挽歌的麵容,卻又將目光轉向了我們。
他的舉止很奇怪,我們不由生起了戒備之心。如夢低聲道:“哥哥,他該不會是光之城的人,故意來拖延我們時間的吧?”
我也很奇怪。剛想說話,不想那僧人卻突然一聲大叫:“我靠,初級的靈魂戰士?我靠,又一個初級的靈魂戰士?我靠,還有初級的靈魂戰士!啊,我好苦逼啊!為什麼你們都是覺醒的幽冥戰士,為什麼我不是!為什麼你們都是靈魂戰士了,我都還沒有覺醒!我好苦逼啊!誰來救救我這個苦命的人,我也要覺醒,我也要做幽冥戰士。誰說我不配做幽冥戰士的,為什麼我就不能做幽冥戰士啊,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快來救救我這個苦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