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過去了就過去了,要是再次強行追討,也已失去最初的原味。
或許放手,才是彼此的救贖。
推開病房的門,池溢寒躺在床上,側著頭看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聽見動靜,他僵硬地轉過頭向她們看來。
池溢雅走過去,拉起他的手,“哥哥,我要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我下班了再來看你。”
看慣哥哥強大的樣子,現在生病的模樣讓她好不適應。
池溢寒對她微點下頭,別有深意地說道,“我已經沒事了,你不需要老往這裏跑。”
“嘖嘖,不想被人打擾就直說嘛!”池溢雅努了努嘴,繼而曖昧地在他和楚昕身上來回看了一眼,“好吧,今天就不來破壞你們的二人世界了,我明天再來看你,你自己好好休息。”
她突然想到什麼,再補充了一句,“那種限量極的事情,還是等身體好點了再做吧,畢竟身體最重要……”
楚昕聽她這麼說,想起剛才的那個吻,窘然地微低下頭,臉上漾起淡淡紅暈。
池溢雅見也害羞的模樣,笑著對她眨了眨眼睛,“阿昕,我哥就拜托你了。”
“嗯。”楚昕點了點頭,自動忽略她別有深意的眼睛神,她跟不上她的超前思維。
池溢雅走出病房,在關上房門那一刻,再往裏麵瞟了一眼。
她突然知道,哥哥為什麼會喜歡阿昕了。
阿昕就像是靜靜地生長在高山上的薄雪草,頑強而且獨立,看似不起眼,卻將人的心深深地吸住,又讓人念念不忘,即使冒著生命危險也想攀上陡峭的山崖采摘。
這樣的女人容易激發男人有征服欲,使他在追逐她的過程中,更能享受到成就感,卻也甘願為她舍去全世界都可以。
病房門關上,池溢寒盯著靜站在那裏的楚昕,低聲命令道,“過來。”
楚昕擰了擰眉,抬眸疑惑地看向他,遲凝了一下,依言緩緩走了過去。
池溢寒輕輕拉住她的手,難得溫柔地說,“陪我睡一會。”
自昨天醒來後,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怎麼都睡不著。
楚昕看見他眉宇間的疲憊,不忍拒絕地輕點了下頭。
池溢寒輕咧開嘴角笑了,為他呈顯病態的俊顏增添了些色彩。
他的身子艱難地往旁邊移了移,輕拍了下床示意她躺下來。
他臉上從未出現過的笑容,讓楚昕怔了一下,心裏瞬間滑過一絲溫暖。
這樣的他看起來溫潤許多,不會冷硬得讓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池溢雅說他以前臉上總是掛著溫暖的笑容,應該就是像現在這樣吧!
她真的好想他一直這樣下去,不要再用冷漠砌成一座圍牆,把自己全部武裝起來。
楚昕緩緩躺了下去,病床很小,兩個人躺在上麵顯得很擁擠。
而她怕撞觸到他身上的傷不敢靠得太近,身子隻沾到一點點床,動一下都有可能掉下去。
池溢寒顯然對此不滿,長臂一伸,把她拉近靠著自己的身體,再尋找一個彼此舒服的姿勢。
一會兒後,他終於安靜下來,鼻尖縈繞她散發出的淡淡清香,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那股清香味好似有鎮痛的功能般,身上的疼痛緩解了許多,緊接著疲意一點點湧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自那次擁著她睡覺後,他就一直渴望著能夠再次像現在這樣擁著她入睡,這樣他就能夠睡個安穩的好覺了。
不會再有苦苦糾纏著他,醒來後就不敢入眠的惡夢。
這樣的感覺真好,他想自己應該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放開她。
淡淡的藥水味混合著屬於他的味道撲麵而來,讓楚昕的心漏掉一拍,不規律的加速跳動起來。
然而,當耳邊傳來他平穩的吸呼聲時,卻又感到從所未有的安心。
很快,她的眼皮越來越重,沒過多久也跟著進入夢鄉。
楚昕在沉睡中,被突然響起的一串腳步聲吵醒。
自從在監獄呆過後,她的睡眠就變得很淺了,一些輕微的動靜她都會本能地醒過來。
看到病房內出現的人。楚昕不由得一怔。反射性地想要起來,無奈池溢寒的手橫在腰上,把她緊緊困住了。
她睨了他一眼,見他睡得這麼熟又不忍叫醒,可是他們現在的姿勢在外人看來十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