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現在餐廳時已是兩個多小時後了,言未緊緊挨著周末,春風得意的拉著她的雙手把玩著,實則是在按摩。
周末也不說話,隻是時不時甩某男人一個眼刀子。
言未照單全收,心裏自動將之轉化為小女人對自己濃濃的愛意。
兩人吃的是西餐,服務員將牛排端上來時,言未仔細的將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才放在周末的麵前。
周末吃著牛排,惡狠狠的開口“以後我的牛排都你來切。”
“好”言未寵溺的說,湊過去將她唇角的醬汁吻掉,舌尖輕掃薄唇,一臉溫柔的問“手還酸嗎?”
周末斜了他一眼“你說呢”哼,再溫柔寵溺也不行,自己現在拿叉的手都還有些抖。
言未叉了一個她喜歡的菜,喂到她嘴邊“那我們就這樣吃。”
周末咬下嘴邊的菜,哼了一聲,繼續吃自己盤子裏的東西。
言未也不在意,好心情的吃著東西,偶爾喂喂周末。
吃過飯,兩人並沒有那麼快的回去,而是沿著江岸漫步,看著遠處的霓虹閃爍與車水馬龍。
言未攬著周末的腰,大掌環過那腰身與她的手十指緊扣。兩人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走,卻像是這樣走過了千百遍似的熟悉。
雖已將近九點,江岸依舊人來人往。散步的一家人,小孩子在前麵蹦蹦跳跳,爺爺奶奶在身後含笑的提醒“慢點跑”,爸爸媽媽跟在爺爺奶奶身後說著什麼,一臉幸福的模樣;兩個約會的小情侶,女生笑魘嫣然的站在江岸,男生隔著一段距離,將那一抹俏麗與那一江霓虹收入鏡頭;抱著奶茶的兩個女生,正笑語宴宴的說著什麼,是否討論著暗戀的男神今天看了自己一眼……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美好,時不時傳過來的笑語提醒著這世間的喧囂。
路過一個空的長椅,周末停了一下,言未直接摟著她過去坐了下來。周末枕在言未肩上,看著微風掠過路燈映襯下的江麵泛過一片波光粼粼。
“我之前一個人的時候,走過每一個地方都會找一個長凳或者一片草地,一個人靜靜的坐上半天,有人時看人,無人時看景。或一家人吃著食物聊天,或小孩子轉著圈圈,或爸爸孩子打球放風箏,媽媽坐在草地上笑看那跳動的身影,或三三兩兩行人走來又走過;景也是不同的,或草地,或花海,或湖泊,或各式街道。”周末輕輕淡淡的說。
“第一次看江的時候,是在一個公園裏,那是入海口,江岸種著薔薇,遍布矮牆,遠遠望去隻有綠的葉或粉或紅的花,隔著的很寬的距離的是一塊塊整齊的水泥塊,並不是四方的形狀。水泥塊後是或大或小的石頭,間隙生長著蘆葦,再後是江水,一陣陣的水浪拍打著近水的石塊,九十點的太陽已經很大了,但是江風吹拂並不熱,隻是石塊上有些微燙。粉嫩的薔薇與石頭間隙中搖蕩蘆葦相應,視線越過是看不到對岸的江水,以及遠處點點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