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按照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納蘭皓軒三人從客棧裏出來直奔城南而去。
這個小城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城主住在東邊,古人向來以東為尊,而一些個達官貴人也都住在東邊。而一些有錢的商戶則是住在西邊。剩下的一些販夫走卒則是住在西邊。北邊則是瑤山。
帶走那個小姑娘的是一個商人的庶子,所以司徒辛夷他們自然是去了城南。
“就是這家了,我都打聽清楚了。”站在一個高門大戶的外麵,瞿晏說到。
“哦,走吧!”看了看大門上掛著高府倆字的大紅燈籠,司徒辛夷說到。
於是幾個人繞到了後門,從後麵矮牆處翻身進了這高家的宅院。
“少爺,你猜他們應該把人關在哪裏?”三個人站在高一點的涼亭上,瞿晏問。
“如果那人真是一個淫邪之徒,那麼哪裏亮燈就是哪裏了!”
“這裏好幾處亮燈,我們去哪裏?”瞿晏問。
“最大的肯定不能是,因為那人的身份不夠,應該在稍偏一點的地方。”司徒辛夷分析道。
“對,那就應該是靠近西北的那處院子了。”
司徒辛夷和納蘭皓軒對此沒有什麼異議,於是三個人又去了瞿晏所說的那個院子。
到了那個院子的外邊,剛想要進到院子裏,就看一個人從遠處匆匆的走了過來。三個人一閃身就到了院牆的一處陰影裏。
見那人進了院子之後,司徒辛夷三人才從陰影處出來,繞到了這個小院子之後翻身進了圍牆。
“他可說了什麼?”
三個人沒看到什麼活色生香的畫麵,倒是聽到了白天那個痞裏痞氣的公子的聲音。隻是此時他的語氣裏再也沒有白天的那種玩世不恭,以及憤世嫉俗。
“老爺他,沒說什麼,隻是讓您注意些身份。”剛剛進來的人,也是這人身邊的小廝說到。
“嗤,注意身份,我已經是個庶子的身份了還有什麼身份可言?是我奢望了啊,也對,能夠對跟他共患難二十幾年的發妻的死,視而不見的人,我還天真的抱著希望,真是太好笑了。”這些話也不知道是對身邊的人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
“行了,你先退下吧!”那公子說到。
“公子,那今天的那個唱曲的女子怎麼辦?”
“明天給她些銀兩,讓她離開這裏自謀生路去吧。”
“是!”
聽到這裏,瞿晏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所以三個人也就沒有什麼呆在這裏的必要了。
回去的路上,瞿晏忍不住的說到:“少夫人,沒想到真如你說的那樣。”
“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這個不分貧窮還是富貴。”司徒辛夷感歎。
“秋畫,你放心,我將軍府人丁單薄,現在隻有我和我爹兩個人,不可能有這樣的問題,所以這些事情你無需擔心。”納蘭皓軒急忙說道。
“這跟你將軍府有什麼關係?”司徒辛夷紅著臉說道。
“現在自然沒有關係,但是等你兩年後嫁過來就有關係了。”納蘭皓軒悄悄地在司徒辛夷的耳邊說道。
“誰說要嫁給你了!”司徒辛夷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
納蘭皓軒又在這裏養了幾天的傷,等傷全好了之後。三個人才啟程回京城。
“你的袋子裏裝著什麼,神神秘秘的還不給我看?”司徒辛夷問。
“哪有神秘啊,不過你暫時是不能看的。”納蘭皓軒坐在司徒辛夷的後麵,兩個人共乘一騎。
“還說不神秘!”司徒辛夷小聲說了一句。
很快就到了城外當初她放馬離開的那個小樹林。
“等一下!”司徒辛夷說了一句,然後一聲口哨,大約等了能有幾分鍾。就聽見遠處得得得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