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院書房
雲鶴這兩天被武考的事情攪的心煩意亂,文臣出身的他自是不能理解,有流言稱皇上這是感覺文人思想迂腐,要以武治國了,武將的春天就要來了!
二姨娘端著一盤點心進了書房,柔聲柔氣道:“老爺,可是為秋闈之事憂心?妾身聽陽兒說皇上放了榜子,今年要先舉行武考選舉,文考推遲在武考之後。”
“是啊,隻怕朝廷風向要變啊!”雲鶴放下手中的書卷,揉了揉眉心。
二姨娘站到雲鶴身旁,兩手輕輕為雲鶴按摩太陽穴:“妾身隻是婦道人家,不懂朝廷之事,可是妾身知道武將是帶兵的,就看他司徒府,雖說占著護國大將軍的名頭,不還是一個個長期待在那荒涼的邊境之地?妾身想,皇上無非是想充實下軍隊,老爺何苦這般憂心?”
雲鶴閉著眼睛享受二姨娘的按摩,二姨娘能夠這麼多年被雲鶴獨寵,自然是有些手段的,她很是懂得拿捏男人的心思,在這個丞相府,隻要得到雲鶴的寵愛,其他的一切都唾手可得,司徒淑嫻將軍府千金又如何?將軍府雖在,司徒將軍一幹人等遠在邊境,憑司徒淑嫻一人這麼和她爭?
雲鶴點了點頭:“也許你說的對,但願如此啊。”
二姨娘眼珠一轉:“老爺,這次從山上回來仙兒比以前穩重許多,聽管家說最近仙兒出府很是頻繁呢,妾身想許是到了該說親事的年紀,現在姐姐離開了,妾身應當為仙兒做下這個主,還有不到兩個月姐姐的孝期就滿了一年,想問問老爺是不是有什麼合適人選?”既然雲中仙一而再的挑戰她,那就把她嫁出去,到時候丞相府不還是她程娟的天下。
聽著二姨娘的話雲鶴突然動了心思,雲中仙已經十四歲,明年年初便到及笄之年,既然眼下時局不明,不如……
三皇子府
安煜城靜靜的看著麵前的沙漏,武考的消息他也已經聽說,隱隱的內心有些不安,眼看秋闈馬上開始,突然橫加出來一個武考,文考時間推遲到武考之後,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一直以來他都在用盡辦法為自己廣納人才,晉安偏文風,三年一次秋闈考試選才為用,這兩年來他不惜代價的廣交晉安文人學子,希望能成為自己的助力,安煜城捏起一把漏裏的紅沙,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誰也不能阻擋他的千秋大業之路!
望春樓是晉安城最大的酒樓,集聚各行各業的人群,望春樓對麵便是晉安最有名的青樓,裏麵的女子個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且都有一套禦男之術,所以民間有老百姓戲言,望春樓的東家定是喜愛這一樓春色,故意落在這麗春樓對麵,此事當然並沒有正主回應,不過是百姓之間的戲言罷了。
望春樓頂樓包廂,雲向天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麵前的男子:“你說你報名參加武考?”
慕容翊宸麵無表情的嗯了一下。
“為什麼?你居然也想爭名利?要不是為了我妹妹,我才不去參加這個鬼考。”雲向天端起麵前的杯盞喝了一口茶。
“首開武考,安煜城必定會有行動,也許我們的事情可以光明正大的進行了。”
慕容翊宸勾唇邪魅一笑,雲向天打了個寒顫,前幾日他們接到密信,信上說安煜城勾結吏部官員泄露考題的事情,慕容翊宸便隻身到三皇子府尋找證據,剛進書房,卻聽得哢嚓一聲響,羽箭從四麵密集的飛來,為了行動便利他隻帶了一把匕首出來,任憑他輕功再高,也沒能躲過這雨點般的利劍,還是被刺傷了左肩,好在安煜城可能太過自信,箭上沒有下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慕容翊宸拔掉刺到身上的羽箭,翻身一躍到了院內,正準備跳牆出去,就被侍衛圍了上來,這才有了前幾日闖進雲中仙馬車的一幕。